萬千世界,以骨為尊。
萬千曆二零零二年。
嶺村,被層層山體環繞的村莊,村莊房屋緊挨皆為土瓦房,數量繁多,整齊坐落。
剛剛入冬,村莊已然披上了白色的輕紗。
正值半夜,月光被夜色所遮掩,無法捉摸,但村莊因為雪的緣故,顯得並不漆黑。
“今天我又沒有幫上什麼忙,就不留下吃飯了,明天我去問問王婆婆,關於今晚奇怪的情況。”
一家屋內,燈還未滅。
一位看上去五十有餘的男人自愧道,談吐間眼睛不由的掃了眼匍匐在床,正把玩著懷裏幾個木質鈍器的孩童。
在他對麵盤腿坐著倆年輕男女,這男人是嶺村的村長,而這對年輕男女則是孩童的父母。
看著村長下床,孩子的父母也是緊隨其後,送走了村長。
回到屋裏,丈夫待妻子安頓好孩子後,拉滅了燈。
“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妻子等孩子睡著後,終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妻子說話時聲音壓的很低,斷然是怕吵醒孩子。
此時的丈夫還沒睡著,在聽到妻子的話後,微微歎了口氣。
“是的,那本書的來曆確實另有隱情,因為受人所托,所以我才一直瞞著你,這也是剛才我為何向村長謊報書名的原因,希望你不要怪我,但是明天白天我會把書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跟你說,你是我的摯愛,也是我最為信任的人,把這件事情給你說了,書原本的主人應該會理解的。”
丈夫自責道,話說完便微微撐起身子,跨過孩子,用幹燥的嘴唇,微微的親吻妻子的臉頰。
丈夫聲音雖小,但字字句句妻子聽的卻很真切,在她心裏原本的那股不理解,被丈夫的話一掃而空,隻見她的臉龐升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沒事。”
妻子沉聲道,顯然妻子原諒了丈夫,因為他了解丈夫的為人,說話時隔過孩子摟住了丈夫。
...
...
時光荏苒,轉眼已過數載。
萬千曆二零一四年,秋季。
嶺村的風貌,在這幾年之中,發生了巨變,房屋緊緊坐落在山腳下,簡陋不堪,數量雙手可以數清在層層群山環繞下,顯得異常淒涼。
而房屋外的空曠區域,枯草遍地,破木磚瓦,廢墟成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春秋。
此時正值深夜,村莊除了月光外,還有一處處安裝在細高的木棒上的路燈照耀,所以這個夜並不黑暗。
“村長,您這是為了保護那災星置我們的性命於水火嗎?”
“就是啊,村長您不要袒護這災星了,若不是小孩的父母偷盜寶物,村子也不會一夜之間落得如此田地。”
“...”
現在雖夜深了,村子卻仍然不得安寧。
一聲聲埋怨,在村裏回蕩,聲音中有無奈,有憤怒,也有恐懼。
這是一戶人家的院裏傳出的,這家院子不大不小,零零碎碎坐著十來個男子,一個個神情各異看著眼前年過花甲的老人,看樣子是在商議什麼。
老人,聽到這些話,眉頭一皺。
“住嘴!我叫你們來,是聽你們埋怨的嗎?怨天怨地,有什麼作用?”
老人厲聲道,雖然聲音沙啞但語氣卻透著威嚴,刹那間,喧嘩聲戛然而止。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嘴一個災星,當年若不是小闊的父母以命保住了村子,村子早就被夷為平地了,大家還能有今天喘息的機會嗎?”
說到這,村長深深歎了口氣,大夥也是陷入了沉默中。
“在這件事情還未發生前,小闊父母為村子做了多少的貢獻,他們的為人你們不去相信,反而去相信別人?如果你們是牆頭草,那今晚就沒必要商議了!”
村長麵色凝重道,人群依舊一言不發,個個麵露苦澀。
“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那幫人真正的目標是什麼嗎?他們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若目標隻是小闊的話,不就跟囊中取物一樣?”
“還是說你們明白,隻是抱著僥幸心理,以為順著他們的意思就能苟且偷生下去?你們當那幫人是傻子?會給自己留任何後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