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傑森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紀浩的這一腳已經傷了他的右膝蓋,一站起身,他痛得差點又跪下去,隻得用那根最倔強最堅強的神經,強迫著支持自己,傑森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第二天下午,紀浩就已經在飛往紐約的航班上了。曾經讓他最眷戀的番陽市,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已經在他的家鄉。
而就在紀浩乘坐航班飛往紐約的時候,大洋彼岸的那一端,厲珈藍正在一座花園裏種滿鬱金香的古堡式的別墅裏,享受著高級囚犯般的生活。
在這裏,她除了沒有自由,享受到的都是千金小姐般的生活。沒有遭受到任何虐待。她知道她現在已經身處紐約,可是意外的是,路劫她的人,並不是紀浩,而是一個陌生的漂亮冷豔的女人。
她被允許在整棟別墅裏來回走動,在一樓的練功房,她看到了那個黑色長發紮成馬尾,冷漠的就像是冬天的白雪,豔烈的就像是紅色彼岸花的年輕女人。一身緊身彈力衣,她正動作利落優美的打著沙袋,身形每一處無比透露著瀟灑帥氣。
這不是一般的女人!厲珈藍閱人無數,但是像這個女人這樣特別英爽的女人,她真的鮮少見到。
她是誰?為什麼將她帶到這裏?究竟是想做什麼?無數個疑問從她被劫持著乘坐私人飛機到了紐約之後,一直盤旋在她的心中。但是她卻沒有問。除了她是被劫持的人質,沒有得到解釋的資格之外,更主要的是,厲珈藍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紐約這個地方,厲珈藍的認知裏,她能和這個地方,唯一能有關聯的人,隻有紀浩。或者說,即使厲珈藍清楚雖然是眼前這個女人將她帶到這裏的,但是她之所以被綁架到這裏,必然的會和紀浩脫不了關係。
“幸福”這個詞,抒寫起來,果然好難。她以為她可以得到幸福了,和霍焰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眼看著一生的幸福生活就要拉開序幕,然而卻沒想到,就在她飽食幸福蜜糖的時候,意外就這樣無法抗拒的發生了。
隻是她會憤懣,卻不會懊惱。意誌,在任何事情麵前,都是第一位的,意誌有多強,心的力量就會有強。她不會被眼前劫難嚇住的,就算一切真的如她猜測的一樣,就是紀浩的主謀,她也沒什麼好畏懼的。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問那些卑劣的人,要回她的自由,要回她的平安,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除了遠在中國的霍焰,她還有——她和霍焰的愛情結晶。
是的,她懷孕了,命運似乎就是這樣喜歡和她開玩笑,就在她身處險境的時候,她卻得到了這樣令她驚喜,卻沒有力量享受這份驚喜的結果。這樣的時候,她無法和她最愛的人分享這個令人欣喜若狂的消息,隻陷入前途命運的擔憂。
為了她腹中的那個小生命,她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好自己。所以她不掙紮,不反抗,更不吵鬧。劫持她的這個女人,就這樣莫名的沉默著,她也跟著沉默著。那個女人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那麼她也靜下來,靜靜的等那個幕後的人出現。看誰在將他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給厲珈藍的安全感是不但是零,更是負數。相反,如果蓄謀這場綁架的人是紀浩,她反而更有把握為自己的安全指數打分。紀浩不會真正的傷害她,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為了這個真正有目的綁架她的人,也為了唯一能一邊危及她,卻還能保障她安全的人出現,厲珈藍耐心的等著。
第二天,厲珈藍就看到那個冷豔的女人離開了,這是她被軟禁到這個別墅之後,那個女人第一次離開她的視線,離開這座房子。
是那個策劃綁架她的幕後主謀出現了嗎?厲珈藍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遠遠的駛出她的視線,她的眼睛變得像眼底隱藏著很深很深的暗潮。或者,她該趁這個機會逃走,但是她更知道,在沒有護照、沒金錢、沒有通訊工具,更沒有代步工具的前提下,她即使能逃出這座房子,卻不會逃離這些綁架她的那些人的手掌。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就不能貿然行事,惹怒那些還不確定目的的人,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腹內還有另一個無比珍貴的小生命。
沒有成功幾率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冒險去做的。她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她和霍焰的愛情結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