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父親有了官身,他們成都穀的人就不會被謝家莊以前那樣受到打壓。
看來,這次冒險從成都穀來到亭子值得。
父親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是謝旗還有兩件事情沒有落實。
他對著黃東拱手一禮,惴惴不安地問道:“黃亭長,田掌櫃,各位官爺,爾等也看到了,成都穀確實茅草屋及窩棚各占一半,不知,不知能否有解決的法子?”
他太期待了,說話到後來已經結結巴巴。
官府已經解決他父親的事情,已經是對得起成都穀了,其餘乃是份外之事。
謝逍遙更是擔心不已,他寧願自己不做趙家莊學堂學正,也要把成都穀的族人事情解決。
“各位官爺及掌櫃,成都穀的族人爾等也看見,老夫對此無能為力,隻有期待官府解決此事。”他對著黃東、田亮拱手一禮,唱了一個大諾。
他對於此事期待已久,不然也不會派出自己兒子下山冒險了。
黃東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點點頭:“吾等來到這個山穀,就是為了解決此事的。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事情得一樣一樣的解決。”
“謝謝黃亭長,請問如何一樣一樣的解決。”謝逍遙此時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眼巴巴地望著黃東。
黃東臉上浮起淡淡笑容:“其一,戶籍問題馬上解決。這個就麻煩族長作一個統計,不能漏掉一個,機會就隻有一次。同時,還要把爾等租賃的土地麵積位置同時稟報,不得遺漏。”
“黃亭長,族人不能漏掉這個可以辦到,”謝逍遙馬上答應下來,隨後又問道,“不知為何又要登記租賃的土地麵積及位置?”
“這個非常簡單,如果不登記租賃的土地及位置,怎麼證明爾等在成都穀謀生?”黃東淡淡地說道。
他登記成都穀的租賃土地麵積及位置,有兩個作用。
其一是證明在這裏求生,更重要的是,他想趁機了解謝家莊倒底隱藏了多少土地及人口。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謝逍遙馬上答應:“諾。亭長,請問其二又是什麼呢?”
“其二,成都穀許多人都穿著紙衣,馬上給爾等發放兩套衣物。不過這些衣物都是捐助的,有七八成新,希望爾等不要嫌棄。”黃東說出第二點。
“成都穀能夠有真正衣物穿已經不錯,當然是越多越好。”謝逍遙臉上笑成一朵菊花,隨後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亭長,這兩年天氣幹旱,糧食減產厲害。不知,不知成都穀還有大米沒有?”
聽到這裏,謝旗心裏一驚,臉色差點變成豬肝色,腦袋不禁低垂下去。
他們這裏可不是幾百人,而是一千五百人。
即使一人十斤大米,也是一萬五千斤大米,換成穀物三萬多斤。
“當然都有,每人都是十斤大米。就是這幾天送來,到時爾等在亭子排隊領取。”黃東掃視父子兩人一眼,臉上浮起淡淡笑容,馬上給予肯定回答。
“謝謝亭長。”謝逍遙臉上又笑出一朵菊花,躬身一禮。
黃東擺了擺手,嘴角勾勒戲謔一笑:“都是在本亭治所範圍之內,當然得一視同仁。”
謝逍遙臉上有些滾燙,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叫化子,不停向著對方索取。
不過沒有法子,他是族長,必須對族長負責。
“黃亭長,今天幹旱得厲害,這裏的糧食,吃到過年都比較困難。能否,能否給成都穀的族人一條路子?”他吞了吞口水,猶豫一番,艱難地問道。
黃東點點頭,臉上浮起淡淡笑容:“這個官府已經考慮了這些,不過請田掌櫃來安排。”
謝逍遙父子互相看了一眼,感覺一棵心頓時直線下沉,仿佛在沒有底限的大海一樣。
聽說張家莊不是官府安排嗎,為何到了這裏這是趙家莊安排呢,難道官府不管了嗎?
想到這裏,謝逍遙父子臉色有些陰沉難看。
咳咳,田亮咳嗽兩聲,把兩人心思引到現實。
“謝山長請放心,趙家莊已經有了計畫。”田亮當然知道兩人想法,戲謔打量兩人一眼。
謝逍遙精神一振,拱手一禮:“田掌櫃,老夫洗耳恭聽。”
“爾等這裏有沒有妖芋及葛根沒有?”田亮臉上浮現淡淡笑容,和藹地問道。
聽到田亮竟然問起這些,謝逍遙心裏有些失望。
不過他現在救人,自然不會表露出來,而是把目光投向兒子謝旗:“大郎,你給田掌櫃稟報一下。”
他乃是學堂的山長,對於這些不太了解,心裏感到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