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壩隻有幾處小小山丘,唯有遠處才有大山丘,
張家莊這邊良田不到兩千畝,而且與山丘犬牙交錯,條件相對惡劣。
謝家莊豐收在建立在河水充足上麵,兩個莊子為了爭水,經常發生打架鬥毆事件。
如果純粹是打架,絕對是張家莊占上風,經常被打得抱頭鼠竄。
謝家莊打架打不過,但是也有自己的法子。
他們養了幾十個打手,來彌補自身力量不足。
這次爭奪河水,謝家莊的村民開始沒有參戰,而是護院打手衝在前麵。
看到護院打手占了上風,他們士氣大振,想上前撿一個便宜。
沒有料到,張家莊中途設下埋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損失比張家莊還要慘重。
謝家莊的族長謝德文並沒有參戰,而是穿著長袍在遠處觀戰。
謝德文長得非常富態,皮膚白皙,不過眼睛不大。
他大約五十,臉上已經不少皺紋,頭上也有不少白發。
他三縷長須,倒也顯得氣度非凡。
他沒有說話,而是一邊觀看,一邊在思考什麼。
剛才高興了一陣子,沒有料到現在又被老對手修理一頓,陰沉得能夠滴水。
謝德文身邊有一個瘦子,也穿著青色長袍,年齒大約四十出頭。
他皮膚黃色,兩撇鼠須,眼睛又小,倒有點像一個老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家莊副族長謝德書。
他一雙眼睛不停轉動,顯得非常奸詐。
謝德書眼睛轉動幾下,臉色鐵青,對著謝德文著急地說道:“族長,張家莊又投入人力過來,吾等這邊快支撐不住了,還是讓護院上吧。”
“好吧,看來打架還是要護院出馬。”他歎了口氣,隻好點點頭,“不過不要出人命出來。”
謝德書大喜,他早已有這個想法。
但是他隻是一個副族長,還得征求族長同意。
謝德書臉上閃爍光彩,對著後麵揮手:“打過去,打斷手腳也無所謂,隻要不出人命就可以。”
後麵閃出五十個人出來,這些人不是原來短衣褐布,而是穿著黑色箭服。
他們揮舞著木棍,在一個叫做謝壯帶領之下,一邊揮舞一邊拚命衝鋒。
“打斷這麼龜兒子的手腳,打斷這些龜兒子的手腳。”謝壯一邊呐喊,一邊拚命奔跑。
謝家莊的護院衝了過來,形勢頓時逆轉。
張家莊半途殺了出來,原本還穩穩占上風,現在逐漸落入下風,不斷有張家莊的村民慘叫之中倒下。
張家莊這邊,站著一個個子不太高,但是極有氣勢之人。
此人大約四十出頭,身材粗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身材有些瘦削,臉型修長,皮膚白皙,但是充滿堅毅之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家莊的族長張和斌,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
他旁邊站在一個與有些想像之人,同樣粗壯孔武有力。
他年齒大約四十,手裏也是一根木棍,正是張和斌的兄弟張和氣。
雖然他名號叫做和氣,其實與和氣無緣,性子極為粗暴。
他揮舞手裏的木棍,在地麵頓了頓,發出砰砰的聲音。
張和氣臉色通紅,眼睛瞪得如牛眼,口裏大聲叫喊:“大郎,謝家莊的打手全部出來,再不出手,我們的人全部就要全部倒下了。”
“打過去,打倒這些龜孫子。”張和斌此時再也沒有一絲猶豫,把手裏木棍一舉,大聲叫喊。
說完,張和斌揮舞手裏木棍,衝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