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民點點頭,按照大郎吩咐,全神貫注望著鐵炮上麵的千裏眼,緊緊對準叛軍的八仙桌。
熊民覺得可以了,對著親兵大聲喊道:“點火。”
轟隆隆,鐵炮開火了。
鐵炮距離叛軍不過三丈,帶著巨人一般力量,仿佛大鐵錘一樣狠狠地向著格勒多吉。
格勒多吉看到上任百夫長跑得極快,所以不他敢跑快了。
他抗著濕被八仙桌,雙腳緊緊趴在木橋上麵,不敢有絲毫大意。
砰砰,他突然感到八仙桌傳過來一股巨大的能量,仿佛一個巨石衝了過來。
他大吼一聲,雙腳拚命用力,希望讓自己穩住。
但是那個力量太強大了,他雖然腳下穩住,但是上身卻被那強大的力量卻推得格勒多吉上身後仰。
如果這是地麵或者雲梯,格勒多吉絕對有把握穩住自己。
可是這是空中木橋,不停搖晃。
他雖然勉強穩住了自己身體,可是那個強大力量傳遞給木橋。
格勒多吉一屁股坐下木橋上麵,但是晃蕩的木橋哪裏能夠承受他重重一坐。
木橋此時仿佛水裏一葉小舟,把格勒多吉彈了出來。
木橋雖然如小舟,但是四周是空氣,不是水。
格勒多吉抱著八仙桌,沒有逃過前任百夫長命運,跟著他閻王報道。
格勒多吉雖然在從空中墜落,但是他小心翼翼還是最大限度保護後麵的叛軍。
這些叛軍手裏抗著尖錐擂木,雖然晃蕩不停,但是依然還是勉強能夠維持不會從木板墜落。
看到隻有一個叛軍墜落下去,熊民慚愧把頭部低垂下去。
熊兵正要發話,此時主簿萬平開火。
叛軍看到前麵火光一閃,又傳過來轟隆隆劇烈響聲,個個大驚失色。
可是一看,竟然沒有剛才那種拳頭大小的石頭,心裏頓時放心下來。
他們剛剛產生這種想法,突然臉上手臂仿佛被馬蜂狠狠地虰了一下。
這個實在太痛苦,不但痛苦,而且不止五息,每人至上十處以上。
他們再也顧不得手裏尖錐擂木及八仙桌,想抓住身上痛苦之處。
但是這些叛軍忘記了,這裏不是平地,而是臨時木橋上麵。
臨時木橋根本經受不起他們晃蕩,直接把這些叛軍從空中拋下。
熊兵看見熊民還在自責之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郎,這個與無關,是那個叛軍極為小心,抵銷大部分鐵炮衝力,沒有讓他自己撞上後麵的尖錐擂木,所以後麵叛軍才勉強穩住在木橋上麵。”熊兵安慰自己兄弟。
萬平也點點頭,對著熊民安慰:“子眾,其實你剛才那一炮還是非常有用處的,那個叛軍百夫長臨死之前,把木橋晃蕩起來,否則吾後麵就沒有那麼容易把叛軍轟下去。”
“看來這些叛軍也會動腦子,不知他們後來還有什麼招術。”熊民被兩人安慰一番,心裏好受一些。
想到這些叛軍招術越來越多,熊民又不禁擔憂起來。
熊兵上前拍了拍熊民的肩膀,語氣極為輕鬆:“擔憂什麼,一力降十會。在鐵炮麵前,城牆都可以打彎,更不用說這些木製的八仙桌及擂木了。”
“就是,火炮就是木器的克星,不用擔心。”萬平也安慰熊民,臉色一變,“叛軍又進攻了,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熊兵冷冷一笑,來到鐵炮麵前:“轟他娘的。”
德吉降曲是一個百夫長,正在率先叛軍從雲梯進攻。
雖然雲梯與呂公車都是攻城器械,但是他對於雲梯進攻,更加喜歡。
呂公車雖然與城牆持平,但是它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必須從用木板搭起臨時木橋。
這個木橋平時倒也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如果加上尖錐擂木、濕被八仙桌之類,必然加大它的不安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