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守搖搖頭,眼裏還是疑惑的目光:“酒精是什麼良藥,竟然如此厲害,讓傷兵不能受到感染?”
“子操,今天瓊漿酒感受如何?”劉明全沒有回答,反而望著他提出一個問題。
梅守不知劉明全此話是什麼意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這個瓊漿酒好猛,平時喝酒一碗沒有事情,但是這個小小一杯,就感受頭昏腦脹,看到人起雙影子。”
其它聽到梅守說出此話,也覺得不好意思。
梅守這個酒場老將都如此,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很少喝酒之人。
“這個很正常,小聖人的瓊漿酒雖然看起來如水一樣清澈,但是酒的含量是三四成,子操以前喝的酒半成不到,自然醉人。”劉明全微微一笑,說的話份量卻不輕。
梅守終於明白瓊漿酒的厲害之處:“什麼?瓊漿酒酒的含量之高,難怪老夫現在還覺得有些頭昏呢。”
“瓊漿酒與酒精相比較,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因為酒精的酒的含量高達七成。”劉明全說出一個驚天的消息,“正是因為它酒的含量如此之高,才能真正做到消炎的作用。”
“小聖人果然不愧為神仙弟子,發明一個造福百姓的物事。老夫表示感謝。”說完,他向著西部的方向鄭重一禮。
看著臨安府的推官向著西部行禮,其它之人也急忙放下手裏的茶杯,紛紛向著成都方向一禮。
看到其它人跟著行禮,梅守不禁微微一笑。
隨後他望著劉明全,鄭重地拱手一禮問道:“明全,定軍山還在保安團手裏嗎?”
“當然,胡人雖然攻勢凶猛,也進攻一個多月,但是定軍山依然還在保安團手裏。”劉明全不明白梅守為何要問此事,一邊還禮一邊回答。
梅守想了想,繼續拱手一禮問道:“西縣目前有多少人口?”
“西縣有十五萬人口。”劉明全不明白梅守為何這樣想,還是一邊還禮回答。
梅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全,怎麼西縣比金堂縣人口還多?”
“因為不但有中原西域等地的人來到這裏,胡人更是把漢人奚人、遼人等送到這裏。”劉明全搖搖頭,也感到好笑。
梅守感覺自己如墜雲霧之中,難以相信搖搖頭:“胡人不是阻止漢人來到金堂縣嗎,為何還要把漢人送來呢?”
其它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望著劉明全。
“子操,如果以為胡人這是好心送來人口,那是大錯特錯也。”劉明全搖搖頭,沉重地歎了口氣。
梅守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他揉了揉額頭,拱手一禮:“明全,老夫實在想不出來胡人為何這樣做,胡人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胡人當然有這個目的,他們見到無法把西縣攻打下來,就把這些基本上不能勞作的窮人送來,想把西縣吃垮,而且他們送來的不是老人就是婦襦,全部都是張口要飯的。”劉明全說到這裏,用手狠狠地捶打一下八仙桌,他的茶杯頓時跳動起來。
“此乃絕戶計,西縣又遠離成都府,得不到成都府的救濟,”梅守點點頭,感覺自己一臉冷汗淋淋,“不知小聖人如何解決的?”
他雖然已經在官場混了多年,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相應法子,隻得求教劉明全。
“確實是絕戶計,小聖人不接,保安團的名聲全部毀掉,如果接濟,勢必吃垮。”蔣正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覺自己心直接下沉下去,“而且胡人還趁機解決了他們的累贅。”
劉明全看見眾人個個臉色蒼白,一臉沉重,不由得暗暗得意。
他用一種極為佩服的目光,向著西部一禮之後說道:“小聖人辦了一個羊毛作坊,解決了這五萬難民的吃喝問題。”
“羊毛作坊?”梅守不禁向著蔣正用了詢問目光,“子中,什麼是羊毛作坊?”
在他想來,蔣正是工房典吏,見多識廣,應該知道。
“梅推官,這個作坊,小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更不用說知道。”蔣正拱手一禮,搖搖頭,不好意思地回答。
看見眾人詢問的目光,劉明全從左手把右手把袖子撈起,讓眾人看看,“就是這個。”
現在已經是秋冬交接的日子,穿這個毛衣正好合適,劉明全於是穿上。
梅守想摸一下,可是他畢竟一個推官,此舉大失風度。
想到這裏,他向著蔣正使了一個眼色。
蔣正點點頭,拱手一禮問道:“劉掌櫃,不知可以摸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