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以前都是勇士,而且老子還是十夫長,你當時還是老子的部下。
現在他竟然當上十夫長,而自己反而成為他的手下。
當時想到這裏,他不禁熱血衝上大腦,就故意偷懶一下。
萬萬沒有料到,趙一保不但給了他兩記馬鞭,看到他想反抗,還把保安團喊來。
對於趙一保一人,多化還有把握打倒對方,可是保安團來了,他根本就沒有一絲機會。
要知道,在西縣他們這一群胡人,已經徹徹底底被保安團收拾得服服帖帖。
看到這裏,謝方白對著謝之用說道:“子功(謝之用字),汝放心好了,這一群胡人不會攻打縣城。”
“為何不會攻打縣城,小人沒有看出來。”謝之用撓了撓,想問一個清楚。
謝方白反反複複打量場上情形一眼:“子功沒有看出來嗎?這一群數量不少,但是已經被保安團打斷了筋骨。剛才那個胡人膽敢反抗那個叫做趙一保的十夫長,但是看到保安團動都不敢動,任憑馬鞭抽打,最多委曲哭泣兩聲。”
“掌櫃,小人剛才看了,這一群胡人遠遠不止一千,可能有五千。”說到這裏,他不禁渾身顫抖哆嗦起來。
謝方白聽到此話,也不禁臉色蒼白:“什麼,胡人竟然有五千,你剛才可是數清楚了的?”
“掌櫃,小人剛才大概數了的,應該有五千。”謝之用想了想,最後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謝方白一邊思考,一邊觀察胡人的動作:“老夫仔細看了,這一群胡人一直老老實實幹活,根本沒有反抗之意。”
“難說,今天不是有胡人反抗了嗎,少了保安團還可以鎮壓,多了保安團如何能夠鎮壓下來?”想到胡人凶殘,謝之用忍不住上下牙齒互相敲擊。
謝方白想了想,搖搖頭:“目前這一群胡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之意,況且他們也沒有兵器。”
“掌櫃,他們手裏不就是兵器嗎?”謝之用越想越害怕,不但牙齒上下敲擊,就是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謝方白還是不相信謝之用的話:“子功,汝不要胡說,就憑那些鋤頭、鐵鍬、木棍,胡人可以作為兵器嗎?”
“掌櫃,請想想,這裏不但有五千胡人,還有可以充當兵器的鐵鍬、鋤頭之類,這是一個天大的隱患,就是不知什麼爆發而已。”謝之用渾身顫抖,苦苦向著謝方白哀求,“胡人如果要攻打縣城,絕對能夠攻打下來。這個太嚇人,應該向官府稟報。”
謝方白想了想,點點頭:“無論胡人是否反抗,出現如此多的胡人,應該向官府稟報。老夫在這裏看守,你去向官府稟報。”
“掌櫃保重,小人馬上回去向官府稟報。”謝之用聽到此話,猶如大赦一般。
他早已巴不得離開,現在終於取得掌櫃同意。
掌櫃你想在這裏受死就受死,本人可不願意陪同,謝之用如此想到,但是絕對不敢說出來。
他向著掌櫃拱手一禮,立即登上馬鞍,狠狠地抽打馬匹,向著縣城方向跑去。
“什麼,胡人已經占了馳道了?”正在喝茶的徐躍手裏茶杯砰砰掉在地麵,摔得粉碎仿佛不覺得。
新門房徐六全身發抖,上上下下牙齒敲擊,哆哆嗦嗦說道:“是....是,是..中的,聽..聽..聽.聽說..聽說.說.胡人...胡人.胡人..極多..極多,有.....有....好..好.好...幾千。”
“汝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徐謀心裏一驚,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他不敢相信。
徐六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前麵那個門房沒有什麼事情,為何自己來了就偏偏遇到了呢?
他一邊顫抖,一邊說道:“聽..聽...聽說..聽說..說.是....是.....趕場....的老....老...百姓..百姓..發現..發現的。....縣城..縣城..已經...有人...在...在.逃跑,逃跑。”
“族叔,族叔,....胡人..胡人..已經..打到..攻占..馳道,趕快..趕快..逃了吧。”聽到門房說得有鼻子有眼,徐躍也驚慌失措,跟著說話打哆嗦。
徐謀感覺自己也幾乎顫抖起來,急忙端起茶杯,急忙喝茶來掩蓋自己。
他一邊圍著案幾走來走去,一邊不停思考。
他喝茶一口,覺得有些奇怪:“胡人為何隻是占據馳道,竟然不攻打縣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