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青現在感覺自己如吃了一口蒼蠅,還不得不吞下。
花胳膊他們不是不努力,確實讓酒樓受到損害。
但是餘玠這個四川老父母一出場,所有對酒樓的詆毀全部煙消雲散。
得力幹將雲無涯的彈駭被趙平駁回,現在趙平又趁機把永恒山寨變成桃源鎮的公文呈上。
成都府知府秦玉龍簽名倒也罷了,這個畢竟是下屬。
但是南天的簽名,他不得不重視。
提舉常平司是主管農田水利、茶葉鹽酒之類。
南天簽名,說明他對永恒山寨的農田水利、茶葉酒已經認可。
轉運司雖然在四個司是老大,但是是駕馭不到提舉常平司。
這四個司都是朝廷的直屬衙門,有點兒類似後世的海關之類中央直屬機構。
而轉運司就類似後世的國稅局,專門為朝廷收稅的,同時具有監察職能。
他很想把呈文撕扯,但是最後還是喝茶,歎氣一聲,在上麵寫了一個準字。
簽字蓋章之後,蘇寒青手中茶杯“??”一聲,狠狠摔在地下,這次徹底粉碎了。
餘玠看到蘇寒青讓幕僚逞遞上來的公文,不禁微微一笑。
蘇寒青本來應時謝方叔、徐清叟派來與自己作對,這是官場平衡之術。
趙平與蘇寒青互相鬥法,他又豈能不知。
他與蘇寒青還沒有正式交手,趙平已經替他當了先鋒。
看到趙平年幼,他還心裏擔心,害怕還是對方的對手。
唐毅與朱文炳看到蘇寒青為難趙平,均覺得這一關難過。
可是他不能直接插手,這個可是官場大忌,同時也想看看趙平如何招架。
他們都知道,蘇寒青此人不但是官場老手,而且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他們聽說過成都趙平好大喜功的流言,也知道是蘇寒青派人散發的。
在流言蜚語的流竄之下,趙平在成都府的形象一落三丈。
沒有料到趙平竟然通過《大宋中華報》,宣布在山寨舉辦詩書畫茶話會。
大宋的輿論掌握在文人手裏,趙平舉辦詩書畫茶話會深深抓住了文人的心。
蘇寒青看到趙平舉辦這個詩書畫茶話會,豈能不明白趙平的想法,心裏冷笑連連搖搖頭。
畢竟大宋的文人是有風骨的,你這一點小恩小惠豈能收買如此多的文人。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 ,趙平竟然短短一個月就在山上修建一個方圓十幾裏的湖泊。
有了這個方圓十幾裏的湖泊,山上缺水的謠言不攻自破。
讓餘玠意外的是,南天竟然也在推薦名單上簽字。
看來趙平不知不覺之上,也有自己同盟,逐漸成熟了。
踏踏,馬蹄在大道上聲音分外響亮。
馬兒一邊飛速奔跑,一邊不停打著響鼻。
放在以前馬兒可是沒有這麼歡快,沒有以前雖然是官道,可是那是石板大道。
如果馬匹跑快了,很容易傷到馬蹄,因為石板大道不但不平整,而且有縫隙。
現在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官道幾乎沒有縫隙,如水一樣平坦。
這個其次,關鍵是不但比以前寬兩倍倍達到兩丈,而且分左右兩道行走,互不幹擾。
成都到金堂縣長達百裏路正在修建馳道,目前已經修建七成。
金堂縣已經成為人間天堂,成都人來金堂縣的特別多。
成都人與金堂縣來來往往,官道石板幾乎破碎,出行非常不方便。
而金堂縣的製作的物事又要銷往成都,修建官道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耆老紛紛向知府秦玉龍上書,要求官府修建官道。
接到耆老上書,秦玉龍心裏不禁苦笑,官府現在勉強能夠運轉,哪裏還有錢修路?
不管了,秦玉龍大筆一揮,將公文直接轉給趙平。
當時趙平剛剛把三級衙門修好,還沒有喘氣過來,秦玉龍又來敲竹杠。
我怎麼這麼命苦呀,這個主簿表麵春風得意,其實純粹就是為你這個成都府義務打工的。
不但出人把自己賠上,而且還有出錢把銅錢賠上。
秦玉龍這個成都知府算得太精了,大有不把自己壓榨一幹二淨不罷休之勢。
光是投資,總得收回成本吧,不然自己最後可能破產。
他打算效仿後世過路收費的模式,慢慢收回成本。
沒有料到娘親知道此事,來到趙平身邊,直接就扯趙平耳朵。
娘親一邊扯耳朵,一邊訓斥說道:“修路是積善積德之事,怎麼到了你這裏就成了阿堵之物?”
“娘親,平兒不是修建的石板大道,而是仙水泥馳道,”趙平一邊喊痛,一邊耐心說道,“不但平整,而且寬闊幾倍。”
娘親一愣,耳朵扯得更加厲害了,說道:“平兒,你所掙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怎麼還是銅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