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認為靜遠酒樓隻是對聯出名,那你一定錯了。
靜遠酒樓已經成為美食的代名詞,它推出的菜品永遠被模仿,從來沒有超越。
其它酒樓上到掌櫃下到掌灶,個個化裝成食客,來到靜遠酒樓偷師。
他們不停反複品嚐味道,然後回去按照自己相像,可是發現總是相差一截距離。
還好,靜遠酒樓雖然菜品不錯,但是價格昂貴,讓他們享受不起靜遠酒樓的食客選擇餘地。
什麼,靜遠酒樓成都新店開張,有什麼活動沒有?這是食客及美食家最關注的話題。
他們到處打聽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
靜遠酒樓在《大宋中華報》刊登消息,將舉辦特大活動,第一天免費,第二天半價,第三天八折。
不但免費,現場還有活動,回答出問題還有獎賞。
食客不禁大樂,以前最多隻有免費,還沒有獎賞,這個明天必須去。
蘇寒青一邊喝茶,一邊閱讀報紙。
他隨後從案幾站起來,打量衙門對麵那一幢五層高的酒樓。
那個酒樓在周圍都是一樓至二樓建築麵前,顯得是如此豪華,個性張揚。
這個酒樓就是靜遠酒樓,靜遠酒樓無論走到哪裏,永遠是這個格局。
大門永遠是那一幅上聯:“煙鎖池塘柳。”
大廳裏麵的畫有所變化,用桃源山水畫代替了《望海潮昌元》,顯然主題是山寨。
一樓是普通餐廳,二樓三樓是雅間,四樓及五樓則是客棧。
他反複打量這個剛剛落成的酒樓,歎息一聲:“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官人,妖芋不是被稱為毒芋嗎?”蘇之炎看了看報紙,也打量酒樓說道。
蘇寒青不禁撫須,望著蘇之炎點點頭。
“還有,酒樓不是免費嗎?”蘇之炎突然想出一個問題,“幾十個免費沒有問題,如果有上千呢?”
“而且這些人還在酒樓大張旗鼓過夜站輪子,酒樓又如何相處呢?”蘇之炎打量酒樓麵前寬闊的廣場,冷冷說道。
蘇寒青說道平時雖然冷靜,此時也不禁撫須哈哈大笑。
正在讀報的費廣突然發現今天特別多,幾乎是平時的五倍。
他心裏暗喜,因為他收入又要增加幾倍。
回到家裏,父母沒有接過費廣遞過的提貨卡,反而問道:“廣兒,聽說明天靜遠酒樓開張,可有此事?”
看著父母頭上的星星白發,費廣差點哭泣出來。
父母窮其一生,為了讓自己讀書,不但沒有好吃好穿,就是年齡也比同齡人看起來老了許多。
父親才四十歲,娘親才三十多歲,看起來比同齡人整整大了十歲。
現在靜遠酒樓推出免費品嚐的機會,一定要讓父母雲品嚐。
隻是這是一個免費的機會,肯定人人都想,怎麼辦?
他幹脆在家裏拿了一床席子及棉被,去靜遠酒樓成都新店站位置。
他家裏比較貧窮,住在成都郊外,可是去晚了,怎麼辦?
他幹脆租了一個馬車,直奔正府街靜遠酒樓。
終於到了正府街靜遠酒樓,此時天色開始黑的下來。
那個時代可是沒有電燈,天色黑了怎麼辦?
可能是酒樓知道客人要提前過來,竟然四周掛起大紅燈籠,讓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歎了口氣,不但自己有站輪子的想法,就是別人同樣也有。
酒樓前麵的廣場已經有不少人在站輪子了,同樣也是帶來席子及棉被。
費廣數了數,他剛好是第一百個,明天用餐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他鬆了口氣,白天讀報太累了,一下子進入夢鄉。
昌元縣的靜遠酒樓已經交給堂弟羅寧,現在他帶著另外一個堂兄弟羅靜兒子羅武來到成都。
早晨辰時羅武打開酒樓大門,被眼前嚇了大跳。
這些客官密密麻麻在酒樓麵前的廣場打地鋪,把整個廣場都占滿了。
聽到羅武的尖叫,羅靜趕快出來。
他也被嚇了大跳,他估計不下千人。
看到大門終於打開,這些人紛紛向羅靜行禮。
羅靜一邊還禮,聽到的聲音是問幾時用餐?
他們全部都是期待神色,同時又是驚慌的樣子,畢竟食客太多了,也不知有他們一眾沒有?
如果這一千人全部免費,不知酒樓要被他們吃垮不?
如果不免費給他們吃,可是他們在外麵呆了整整一夜。
羅武臉色蒼白跌跌撞撞跑向廚房,那裏有當掌灶的羅安。
羅安身上還有圍腰,此時也顧不得解開,來到大門。
羅靜臉上全部都是驚慌失措的樣子,畢竟如此多的人,他不知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