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羽：“姐姐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小白臉，你看看他那樣兒，短命相，還是換個吧。”
端木蕁：“我可沒有喜歡，是他死纏爛打的，還有，他隻是臉白而已吧，瞧你這話說得，弄得跟我要嫁給他似得。”
三個月後——
端木羽：“姐姐，你真的不喜歡那男人麼……”
端木蕁：“怎麼，你喜歡？去跟他說呀，女追男隔層紗。”
端木羽：“可他隻鍾情於姐姐，我看得出來，我真照姐姐說的那樣，隻會讓他討厭。”
端木蕁：“你想怎麼辦？”
端木羽：“姐姐答應嫁給他，我代嫁。”
端木蕁：“那隻能騙一時吧，這樣不好吧。”
端木羽：“好嘛，不然我整日惦記著他，多難受呀。”
端木蕁：“原來孿生還可以這麼玩啊？古靈精怪，膽大妄為，也不怕初次見他時說的什麼短命了？唉，算了，誰叫我是你姐姐呢。”
端木羽：“哎？你真答應啦？好耶。”
成婚前夜——
端木羽：“姐姐，你會祝福我們的吧……”
端木蕁；“嗯，天長地久，百年好合。”
於是第二天，端木蕁躲在牆後目送兩位佳人，默默祝福著他們。
那日，她留了個竹片，上邊留好言放在妹妹房間的桌上，便一聲不響地離去。那兩張臉，從那以後她便很久未想起了。
三年後——
已成為神醫的端木蕁和丈夫盯著那張臉頓時驚住。
想不到還真這麼巧，在不妥的時機遇上久違的人……這樣想著的端木蕁心在發涼。
“好像……”丈夫驚愕地看向端木蕁：“端木姑娘……這是？”
“我孿生妹妹。”端木蕁表麵還是那般鎮靜，語氣很淡。
“怪不得，除了打扮不同外，基本一模一樣了。”丈夫恍然大悟般。
端木羽在沉沉的昏睡中終於吃力地睜開眼，目光不慎掃到端木蕁臉龐的那一刻，驚愕地瞪大眼，不禁淚如雨下：“姐，姐姐……”
端木蓉伸出手欲探她是否發燒，不料端木羽猛然扭頭避過端木蕁，輕歎口氣：“還是別碰，你明知道這裏躺的是疫病患者，會被傳染的。”她苦笑著，有氣無力道，“我患了疫病，也不知還能不能活下去，看樣子已經晚了，想不到因此來到一家醫館，竟在臨終前還能再見到你……”
“阿羽，你丈夫呢？”看著端木羽這副樣子，當然會本能地想到為何無人照顧。
“死了，”端木羽並無多大反應，像是已傷心過無數次變得麻木，淡淡道，“就在你走的那天患與此相同的病死的……”
她一陣沉默，又一臉自嘲道：“這算是……報應嗎……我欺騙了他，在那之前還說他命短……”
“你不要這樣想。”端木蕁看似平靜的外表下，眼神卻閃過一絲哀傷，“還有我，有我在，你會好起來的，他一定也希望你連他的份一起活下去。”
千羽輕輕點頭，聲音很虛弱：“他臨終前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隻可惜，他臨終前都還不知，我叫端木羽，不是你端木蕁。”
“阿羽，”端木蕁看著端木羽，愈發心疼這孩子，“你變了，變了很多，越來越像我，以前，我總是一張冷臉，你總是跟在我後邊跑著叫我姐姐，我至今還忘不掉你躲在簾後一臉淘氣地盯著那男人看的情景……”
“當年真的很傻，”她淡淡笑了，“現在也一樣，癡癡傻傻，反正就是忘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