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爸一定是做了。”元元的聲音隔著衣服傳出來,悶聲悶氣的。
我一驚,他什麼時候已經會根據前後事情聯係到一起推斷結果了?元元在我懷裏,每說一個字都呼出熱氣,撲到我胸口上,讓我覺得燙得難受。
“寶寶,現在隻是懷疑。”我再次重申。
元元不再爭辯,而是淚眼婆娑地抬頭望著我問:“媽媽,我很難過。”
他的話音一落,我反而忍不住了。小孩子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來發泄,而是用一種哭到幾乎氣噎的語氣我的說“媽媽,我很難過。”
“寶寶,不管爸爸做過什麼,他和媽媽都是愛你們的,記住這一點就好了。”我拍著他的頭說。
我並非聖母,對楚毅也並無可憐的意思,隻是間牽扯到了孩子,就不得不裝大度。因為我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我在乎孩子的感受。或許隻有做了媽媽的女人,才會理解我恨一個男人,卻在孩子麵前給他盡量留下好印象的做法。
“嗯。”元元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悶悶應了一聲。
我在之前不知道元元遇事會這麼冷靜,他在我懷裏無聲的流了一會兒眼淚,然後睡著了。
我把他放回床上,擰了毛巾擦幹臉,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何連成和彭佳德正在一樓焦急的等著,看到我下來都一齊望了過來。我向他們搖了搖頭,低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
彭佳德說:“這孩子太懂事了,比他爹強多了,楚毅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低聲說:“這不隻是楚毅一個人的問題,如果我們沒離婚,就不會有這些事,孩子也不用小小年紀就這麼早熟懂事。”
在別人的眼裏,孩子是懂事。但這一切在我自己眼裏,我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的不稱職,讓孩子們在不該知道這些理解這些的年齡,過早的接觸到了社會的殘酷。
“樂怡,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何連成扳著我的肩膀說。
我苦笑了一下,話雖如此,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又給楚毅打電話,卻沒有再打通。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三個孩子睡醒了,元元除了神情有點懨懨的,並沒其它過激反應,隻是對寬寬更加用心愛護了。
我現在隻希望了他們能健康成長,快樂的成長,其它的事都一概不想。
在酒店呆了兩天,孩子們玩得都很盡興,隻是孩子心性到底是喜歡動的,時間一久有些膩了。彭佳德賴在我們的房間裏不走,說是免費的超七星級的酒店不住白不住,何連成說他是電燈泡,他也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說三個孩子的瓦數更大。
我們從酒店給的參考雜誌上看到,夏威夷的e’nilhaaii是世界上最大,設備最全的水上遊園,介紹上說有二十五個以上超級水滑梯各項水上娛樂項目,何連成還在給我念簡介的時候,三個小寶貝就興奮了起來,一個一個吵著要去。
我們看了一下路程,覺得接下來的安排必須有兩個晚上是住在外麵酒店的。恐怖彎的浮潛是元元和童童看到宣傳圖片指定的遊樂項目,水上樂園是三人一起遠的。但是這兩個地方相距離可不近,我看著地圖正在糾結晚上訂那一家酒店,第二天去另一個地方方便時,何連成把地圖收了起來,輕笑著說:“放心吧,在這裏我就是個活地圖,保證你們都玩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