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媽媽,爸爸也是個隻會喝酒的酒鬼,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多虧爸爸有朋友給他錢,不然我都會被餓死。
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是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野孩子,是沒人要的孩子,說我爸是個隻會喝酒的神經病,是跟妓女生下的我,在班級裏所有人都嘲笑我,好像我身上有病毒似的,所有人都躲著我。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去追問爸爸,為什麼我沒有媽媽,為什麼我好像沒人照顧的野孩子。
但是每次爸爸都不告訴我,隻是悶頭喝酒,還是和往常一樣不管我。
時間久了,同學們的嘲笑和爸爸對我的不理不睬,讓我變得愈發的孤僻,孤僻到了我隻會自言自語,從來都不和別人說話。
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誰也不想要的野孩子了,直到九歲那年,我發燒燒成了肺炎,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爸爸對我的關心。
在醫院,一連四個夜晚爸爸不眠不休的照看,我才總算是好了些,我心裏才知道,原來爸爸也是關心我的。
出院了以後沒多久,爸爸領回來了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女生,樣子十分好看,皮膚很白,笑起來就好像天使一樣。
爸爸說是我自己太孤單了,所以想要給我找個伴,自然而然的讓我叫她姐姐。
從這以後我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我有了一個姐姐,而且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我爸爸開始不再頹廢了,好像終於找到了生活的目的,開始出去幹活了。
慢慢的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果兒,她是個孤兒,我爸爸見她可憐,而且我又沒有玩伴,所以才收養了她。
我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果兒姐隻能和我睡在一起,果兒姐總是摟著我睡,我也覺得軟軟的很舒服,而且她身上總是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聞著很好聞。
被果兒姐抱在懷裏,我就感覺以前的那些不安,那些嘲笑好像都是一場噩夢,現在噩夢過去了,我馬上就會和別人一樣,有夥伴,有一個照顧我的爸爸了。
在軟軟的懷抱裏我進入了美夢。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爸爸就出事了,被警察帶走了,具體出了什麼事情我和果兒姐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的美夢破碎了,以後的我不但沒有媽媽,連爸爸也沒有了。
爸爸被帶走之前,求著警察打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把我和果兒姐托付給了他的一個朋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之後爸爸就被帶走了,我和果兒姐被送到了淩叔叔的家裏。
淩叔叔家裏似乎很有錢,這個房間很大,淩叔叔很快給我和果兒姐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說讓我倆放心,肯定不會辜負我爸爸的托付。
大概是我孤僻習慣了,而且之前的歲月裏我爸爸也不怎麼照顧我,所以爸爸被帶走的時候我沒有哭,隻是默默的看著爸爸被帶走。
但是轉頭看了看這個陌生的環境,我一下子哭了起來,好像失去了拐杖的瘸子,心裏一下子空了許多,我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天再一次塌了。
我想我那個之前一直不太負責任的爸爸了,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我爸爸剛改過自新就被帶走了,是老天注定不讓我有親情嗎?
不過總算是有果兒姐在我身邊,靠在果兒姐的身上,我仿佛得到了心理的依靠,漸漸的也緩過神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淩叔叔家裏多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是淩叔叔的妻子,淩阿姨,一見到我和果兒姐就一臉的厭煩,臉冷冰冰的好像一張死人臉似的,看我倆哪裏都不順眼。
不過淩叔叔卻對我倆十分熱情,不停的向著我倆的碗裏夾菜。
而且淩叔叔還出錢讓我倆繼續上學,得知能上學的果兒姐,開心的在我的臉上親了好幾口。
我倒是不理解,上學有什麼好的,天天要寫那麼多作業,還要被老師教訓。
但是果兒姐卻說,要學習以後才能有出息,才能賺大錢,住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