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的主人,看來真是個病秧子,還是很嚴重的那種。”床榻上,一個麵容清秀但臉色略顯蒼白的少年,無奈的苦笑一聲道。
他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三天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因重病而亡,有著同樣名字的他的靈魂意外進入了這具身體,隻是,身體的情況,並未隨著他的到來而改變。
他自己的身份,經過三天時間的整理,也大概清楚了,族長之養子,但從小卻喜吃喝嫖賭,無所事事,導致身體虛弱,耗費了諸多靈藥,也依然不能治愈。
“穿越到這個病秧子身上,簡直倒黴透頂!”風玄有些鬱悶,但想到他根本無力改變現狀之時,他也隻能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就要下床來。
在風玄掙紮之時,眉心處掠過了一縷淡淡的幽光,光芒呈黑色,那一縷幽光,像極了一個小型的圓形物體,隻不過眨眼便消失了。
“咳咳……”下床的瞬間,風玄感覺全身仿若都紮滿了細針般,連骨骼之中,都滲透著酸痛,氣血不順,極為的難受。
“風玄哥,你怎麼下床來了,你別動,我來!”
正當風玄感到四肢無力之時,一道極為悅耳但摻夾著慌亂的聲音,儼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隻見到一個身著淡綠色衣服的少女,腰係一束紫色衣帶,衣帶盤結而成的蝴蝶結仿若活靈活現般,極為耐看,三千青絲垂直下落,素手猶如玉石般明亮,她那極為美麗的臉龐上雖仍帶一絲青澀,但將來必然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
唯一不足的,是她那極為精致的眼眸處,染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這一點,連風玄都沒有發現。
她慌忙扶住了風玄,生怕他被風吹倒了一般。
“沒事,小靜,我隻是身體差了點,又不是不能走路。”風玄無奈搖了搖頭,這具破身體,太他媽沒用了。
眼前的少女叫風靜,族長的女兒,這三天來,對風玄照顧得無微不至,雖說風玄對她依舊陌生,但是風玄還是很感動的,對她的好感度也是直線上升。
“風玄哥!”少女聞言,頓時緊緊的盯著風玄的眼睛,似乎是在表示不滿,但是玉手卻是為他整理著略顯散亂的衣服,那細致認真的模樣,仿佛不允許衣服上有一點褶皺存在。
“好好好,聽你的,對了,老爹呢,每天的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來看我的嗎?”風玄無奈,隨即岔開話題道。
“爹……爹他應該在議事堂。”少女頓了頓,欲言又止的說道。
“想來應該是老爹和長老們在商量事情,應該也不關我的事。”風玄皺了皺眉頭,在腦海存留的記憶中,每天的這個時候,從來都是不開什麼會議的,難道是有什麼大事?
“少爺,族長叫您過議事堂一趟。”正當風玄思索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略有些重的敲門聲和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什麼事?”風玄愣了愣道。
“奴婢也不知,族長隻是吩咐我叫少爺過去。”那丫鬟抬起頭,對風玄說道,隻是望向風玄的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嗯,小靜,我們走吧!”風玄似乎沒看到這丫鬟的臉色,仿佛已然麻木般,徑直的往議事堂的方向而去。這種被其它人鄙視的情況,在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記憶中,已經出現了無數次了。
那些被嘲諷後的辛酸,同樣一並留給了現在的風玄,但風玄卻是無力改變!
臉上湧起一抹無力之色,風玄搖了搖頭,這具身體,還有風家的人鄙視的目光,對於風玄來說,其實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苦笑一聲,風玄便是徑直往議事堂走去。
“嗬,這個病秧子竟然能下床了……”
“噓,小心點,要是讓族長看到了,你就完了…”
“……”
不少的丫鬟下人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風玄,雖然眼神中充斥了一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對這個吃喝嫖賭,無所事事卻耗費家族資源的少爺的鄙視。
風玄此刻除了內心顯得更加複雜之外,顯然不能做任何另外的事。
“站住,來者是誰?”守在議事堂旁邊的兩個弟子,攔住風玄說道。
“大膽,你們是新來的嗎?連風玄少爺也不認識?”風靜聞言,便知這些下人在為難風玄,頓時俏臉含煞道,。
“小姐請原諒,少爺多日未出房門,我們難免有所遺忘,風天長老叫我們多多審查,以免被不規矩的下人混進議事堂,壞了風家的規矩。”其中一名守門弟子,看起來頗顯尊敬的說道。
隻不過這種話,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風天在故意讓風玄難堪,風靜正要發作之時,風玄卻是出手攔住了她。
“滾開,讓我進去。”風玄冷冷的說道,現在他對於這莫名的會議,心中也大概有了底,恐怕是衝著他來的。
“是,少爺。”兩名守門弟子眼神閃爍,相互望了望,但卻不敢公開跟風玄抬杠,急忙應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