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無阻的到宮門,遠遠就瞧見蘇傳青拿著配劍往宮外去,模樣有些著急。
蘇傳青也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換做平時他肯定要把馬攔下告誡一番宮內不許縱馬,今日不知怎的,連頭都沒有回。
蘇意駕馬見他這番,好奇的停了下來,“蘇統領要出宮?可是抓到盜賊了?”
蘇傳青不得不停下來,抱拳耐著性子道:“見過七殿下,盜賊還未抓住。”
能進宮能在守衛森嚴的地方把攝政王的骨灰偷走,哪有那麼容易。上次抓豔豔還是大理寺投機取巧,不然估計連盜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蘇統領這是?”難不成又去相府?蘇意暗搓搓的打聽。
蘇傳青覺得今日的七殿下實在是話多,皺眉道:“聽聞神醫魚溪進京,特意去看看。”
他素來不說謊,實話實話。
“誰,魚溪?”蘇意心下一驚,拉著馬韁的手微微收緊。
蘇傳青耐心給他解釋:“七殿下沒聽過也是正常,此人醫術極其高明,據說能活死人生白骨。藥治不好的,他能治,京城人人都想結交,奈何他性子古怪,攀不上關係。此番回京,必定轟動京城。”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會兒,蘇傳青解釋完立馬抱拳告退,也不顧禮儀方麵,直接大步而走出了宮。
蘇意拉著馬韁,心道了數句完了完了才滿臉糾結的出了宮。
七殿下可千萬別出簍子!
春滿樓大街上。
柳士燁已經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看著君子悅眼底全是愕然。
他道:“你、你裝病!”
哪有常年病弱的人能一腳把人踹飛,就說他,踹倒可以,踹飛也是不能的!
病秧子哪來的力氣?
他瞪向君子悅,君子悅立刻背過身扯過阿綾擋著,不讓他看。
連蘇雪都驚呆,久久沒有回神過來。
周圍幾個人竊竊私語,有的人甚至拉幫結派過來湊熱鬧,細細分辨一番居然是柳少爺跟丞相小公子,至於另外兩個少年,哎呀沒跑都是一丘之貉,圍觀的人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隻是這柳少爺說少年郎裝病又是怎麼回事?
君子悅心裏還在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柳士燁捂著肚子上前,咬牙道:“你,你這是欺君之罪!”
君子悅偏頭,故作鎮定的瞥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腿!”柳士燁頭發淩亂,束發發冠都不知道掉哪裏去了,他顧不得禮數,指著君子悅的腿,“你的腿,剛剛踹飛我了!你裝病!”
君子悅冷笑,站的直直的,“誰看見了,明明就是你自己飛出去的,我哪來的力氣踹你,簡直就是汙蔑。”
柳士燁差點被他的強詞奪理氣的吐血,他深吸一口氣,暗暗運氣,神色陰惻惻的道:“你狡辯也無用,我乃端王府的外親,你們相府欺君,我一定會告到聖上那去!”
君子悅轉過身來看他,撥動著手裏的佛珠,他臉皮極厚,就在這麼多人看見的情況下,他還打算咬死不認賬。總不能這群人,上前來一一試探吧。
“柳少爺慣會開玩笑的,仗著端王府就能胡說八道?”
君子悅有些煩躁,要是自己在這裏,早把這小子按地上打了,還由得他在這邊叭叭叭。
柳士燁怒道:“你堂堂、堂堂相府的人,想耍賴怕是不妥吧?”
他因為覬覦他,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他的身份。
君子悅冷哼一聲,用行動告訴他自己就是打算耍賴。
柳士燁鼻子都差點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