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綺拿著空白的課本走到了外麵,記得進來的時候還是陽光普照,沒想到這麼快就月上柳梢頭了,她實在無聊透頂,用書把臉擋住默默運起功法練習修靈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老師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大家基本上連教室的門都沒有出過,一直在低著頭學習。
月正中天,終於沒有老師進去了,但還是沒有人出來。
掃一眼過去,那些人的臉色都是麻木狀態,表情僵硬,機械的背書,看書,奮筆疾書,看上去都很努力,不願意落下一點,但是屋子裏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死氣沉沉。就像是幾十條鮮活的魚被扔進一個極為狹小的空間,每條魚除了自己的身體所占用的空間之外,沒有一點點的縫隙,拚命的相互擠壓,卻隻能帶來更加深重的窒息感。
她無比感激老師把她給扔了出來,不至於在裏麵憋死。
但是鍾表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沒有人動。
連綺看向屋內,大家好像都有寫不完的作業,老師這麼狠?那為什麼讓她出來浪啊?
不過,她覺得老師對她真是知遇之恩一樣的存在,又過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有人動。
他們似乎和這棟樓融為一體,和死物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呼吸都有些微弱。
“花花,察覺到什麼了嗎?”
“他們好像那種不需要進食不需要能量就可以一直運作的永動機,我覺得如果好好研究指不定能取得突破獲得什麼獎項之類的。”
連綺白眼都沒有給它翻一個,花花再接再厲,“你想想你們人類的哪種發明不是從大自然中獲得的啟示?你就沒想過從自己身上發現點什麼嗎?還是已經得到的所以就沒怎麼去在乎了?”
花花還想繼續叨叨,連綺一把拽住它。做扯葉子的動作,花花立馬蔫了,她運用組合技能人魚的歌聲加精神暗示,說:“同學們,該睡覺了,不休息可不行啊!”
寂靜的屋子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帶來的不僅僅是驚悚。因為從上課開始到現在除了老師。還沒有人說過一句話,或者說這種死寂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任何打破習慣的事情都會被他們排斥。具體的表現方式就是無聲的抵抗。
教室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抬頭,他們不願意浪費那一秒的時間去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此強的攻擊卻無法讓他們受半點影響,連綺不死心的又試了兩次。終於有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隻是那一眼讓連綺有些不淡定了,他的眼睛裏看不見半點光亮。猶如一汪死水,表麵平靜無波,內裏早已腐爛成灰。
似乎隻是想要警告一下,所以很快就低了下去。
看來技能在這個世界裏特別的沒用。連綺安靜的閉上了嘴,然後眼睜睜看著太陽慢慢升起,這個地方被陽光揮灑的充滿了生機。
心中沒有陽光。周圍再明亮也是沒用的。
第二天,老師把她給叫了進去。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某人還是沒有背過又被扔了出去。
又拿著課本在外麵站了一天,沒有任何頭緒。
第三天,再次問話,還是不會,老師的臉已經黑的不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