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個偵探(1 / 2)

張墨是一個偵探,一個絕對能讓你難以忘懷的人。

他這輩子抓過的壞人,比你見過的人的都要多;無論是誰做了虧心事,隻要一見到他,恨不得立刻跟著他,乖乖去警察局自首。

就是這樣一個戰無不勝的男人,如今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麵容難以辨認。

他就大大咧咧躺在街道上,周圍有一圈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一輛小轎車停在張墨屍體旁邊。

這車無疑非常昂貴,就算你將這條街所有的車放到一起,都不一定比得上這車的一條輪胎。

因為這車是純金的,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散發著令人炫目的光輝。

車上走下來一個披著風衣的男子,從打扮上看來,他竟比地上的張墨,更像一個偵探。

風衣男皺眉,他顯然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令人詫異的是,他竟二話不說,躺在了張墨旁邊,像一個死人一樣躺著。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如果拿起一個雞蛋,勢必可以毫不費力塞到他們的嘴裏。

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風衣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風衣男沒有說話,他是來辦案的,不是來說話的,何況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死人。

有人認出了風衣男的身份,驚聲道:“我認識他,他是首富的公子,聽說最近已經瘋掉了。”

瘋掉了?沒人相信他的話,可是風衣男躺在地上,遲遲不起來,卻不由得他們不信。

那麼最先死掉的那個呢?他又是什麼身份?

一人驚呼道:“最先死掉的那人,是私家偵探,同樣瘋掉了,如今不知怎的,居然死在這裏。”

誰會願意多管閑事?

沒有人。

所以周圍人一哄而散,留下兩個瘋子在地上躺著。

風衣男抬頭,見到四周早已空蕩無人,才緩緩起身,自顧自笑道:“要想把這群人嚇走,豈不是就需要裝瘋賣傻?”

他開始查看張墨死去的原因,眼神嚴肅,細心異常。

身為一個神探,盡管他平時生活放蕩淩亂,常常被人當做傻子,但在辦案這件事上,他無疑是一個認真的男人。

他比誰都認真,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將張墨周圍看遍,連旁邊的螞蟻窩都沒放過。

可他英俊的眉毛,卻出人意料地皺了起來。

在他看來,一切的一切,早已不可以用常理揣度,這不是普通的車禍,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可是到底是誰呢?”

他想不通,他準備將援兵叫來,這件事,他已經處理不了,必須將自己的師父請來。

他的師父,是隊裏的刑偵元老,參加刑偵工作已經三十多年,破過許多懸疑案件。

束手無策的感覺很不好。

抓不到凶手的感覺,當然更不好,所以此刻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打電話的時候,他顯得很急躁,很失落,滿是抓不到壞人的失落。

電話裏蒼老的聲音傳來:“等我。”

風衣男忽然覺得很安心。

是的,他的師父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了,全世界都對師父發出了邀請函,希望他能幫助他們。

師父早已名聲在外。

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他破不了的案。

記住,從來沒有。

有一次他到非洲,十分鍾之內,將困擾酋長五十年的懸案破掉。

有一次他到歐洲,將費迪南大公被刺一案,一個小時破掉。距離破案那時,案發已經一百多年了。

無論是誰,在什麼地點,又做了怎樣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案子,也不管用的手法多麼巧妙、多麼隱蔽,隻要被師父看上一眼,必定無所遁形。

他就是這樣神奇的一個人,在江湖中,他已經是神話。

風衣男靜靜等著,地上張墨的屍體早已冰涼。

師父是步行過來的。

他須發皆白,眼睛卻炯炯有神,一見到風衣男,就問道:“你是否知道一件事?”

風衣男道:“什麼事?”

師父道:“你是否真的不知道?”

他的語氣忽然嚴厲起來,聽得風衣男渾身顫抖,熱血沸騰。

因為他知道,隻要師父開始說話語無倫次,那就是凶手要倒黴了。

壞人被抓到,對他們而言,豈不是一種最大的倒黴?

風衣男膽怯道:“監控是否會拍下凶手的麵目?”

師父冷冷地看著他,並不說話,但卻比說話,更讓風衣男尊敬。

眼前的老人,在他眼中,早已不是人。

最起碼不是一個人了。

他是一尊戰無不勝的神,廣傳的江湖聲望,早已證明了這一切。

“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剛死不久,凶手應該沒有離開太遠。”

師父摸著花白的胡須,自信說道。

風衣男很想繼續聽師父分析下去,卻不得不打斷,道:“師父,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