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施遠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問你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喬欣認真地說著，“我們是孿生姐妹，在媽媽肚子裏就是最親密的，你不該有事瞞著我，知道嗎？”
喬瑩點頭：“我知道。”
其實喬瑩甚至知道喬欣要問她什麼問題，無非就是關於蘇陌言的。
“你和蘇陌言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你們有沒有在一起過？我說的是那種肌膚之親，就是那種……”
“有了。”
喬欣本來還一直想方設法找一些委婉的措辭，結果她的措辭還沒找到，喬瑩就回答了。
喬欣愣了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你們已經做過了？”
“嗯。”喬瑩無奈，“我和他是合法夫妻，那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我們怎麼可能不錯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喬欣有些懊惱，“早知道我真的不該和施遠方走，不該讓你替我去的。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對不起你。其實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都是說我當初太自私，這才害苦了你。”
“姐姐，你也不用自責什麼的，其實我真的覺得還好，沒有什麼特別委屈的。”喬瑩聳肩，“你看我現在在蘇家，雖然蘇陌言對我愛答不理的，不過我的日子過的也算不錯。他並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還是可以上班，也是吃穿不愁的，沒什麼不好。”
“他就是在圈養你，他不把你當成一個人來看待，他把你當成他養的寵物！”
寵物？不對，是機器，之前蘇陌言一直強調著的就是機器。
她隻是他的生育機器而已。
“姐，其實你不用為我擔心，我自己覺得現在過得還可以，我很滿足。我本來還以為他會對我很不好，但其實……”
“其實他對你很好？”
喬瑩的腦袋歪了歪。
“其實也不算。蘇陌言有一個很喜歡的女人，他們的感情很穩定，但是那個女人不能生育，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他和我領證結婚，讓我幫他生孩子，就是為了安撫他的父母，好讓他能和他心愛的人在一起。他是專情的人，隻是不對我而已。之前他對我也發過脾氣，但大多都是因為他心裏愛著的那個人。”喬瑩笑了笑，“和他相處了這段時間，我也算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氣。我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什麼話是可以說的，什麼玩笑是絕對不能開的。那個女人就是他身上的一塊逆鱗，隻要我不去碰那個，其他怎麼都好說。”
“他對你這麼不好，你還幫他說話？”喬欣不可置信地看著喬瑩，“你是不是發燒了？他都對你發脾氣了，你還說他的好話？”
“他雖然對我發過脾氣，但是他也照顧過我。我生病的時候、我喝醉的時候，都是他照顧我的。他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隻想著別人對你的好，人家對你的不好你就統統忘記。或者該說，就算有不好，你也都隻記在你自己心裏，不會和別人說，對不對？”
“是啊，還是姐姐你最了解我。”
喬欣歎氣：“你說咱們兩個人明明是孿生姐妹，相貌長得一模一樣，喜好也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我們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呢？你從小膽子就大，喜歡嚐試新鮮的東西，你也喜歡相信，可是我不同，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差別。”
“如果我們連喜好都一樣，那我們就成了複製人，多沒意思？”喬瑩伸手扯了扯喬欣的嘴角，“好了姐，你看你現在都不好看了，就是因為你一直愁眉苦臉的。你難道不知道心情愉悅會讓人變得漂亮，反之就會變醜嗎？”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也高興不起來。”喬欣把喬瑩的手抓了下來，“你知道嗎，自從施遠方走了之後，我就沒笑過。這段時間對於我來說簡直不能更黑暗，真的。其實我覺得，他哪怕對我不好，和我發脾氣，那我也認了，隻要不離開我，我就心滿意足。你說我這樣的要求很高嗎？可是就連這點要求，他竟然都不能滿足我。”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姐，我覺得這一陣子你就應該把這句話當成你的座右銘。反正施遠方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你想了也沒用，還是應該把目光往前看。咱們想得長遠一些多好啊。咱們就想著，雖然失去了一個施遠方，但是你還能找到更好的人，更適合你的人，到時候你好感謝他。”
“感謝他？”喬欣詫異，“我又沒瘋，我為什麼要感謝他？”
“你當然得感謝他，感謝他當初的不娶之恩，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