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心神時,發現高台周圍大多數人還沒走,他們嘴裏還在不停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這場本該顏鬆贏和比式會雙雙晉級,為什麼會這麼不公平,為什麼那藍袍長老連解釋都不解釋……對於此,顏鬆也表示十分無奈,隨及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舉過頭頂,仰目高天,一開嗓子,直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啊!為什麼,明明是我一定能打贏的比式,為什麼被判成平手,為什麼堂堂的盤龍劍院還如此不公平!”他說完這些,見周圍的人更加義憤填膺起來,畢竟和他的精神受壓比起來,周圍那些鳴不平的人可都關係著金燦燦的錢財!
顏鬆又吼了兩聲,然後在周圍人十分同情又十分支持的眼神中,走出人群。既然那藍袍長老能那麼頤指氣使,那他也不在乎往其臉上抹黑,就算那人是為了什麼集體利益劍院利益,如此光明正大的搞這等下三爛的陰謀,也不為人恥!
走出演武場,顏鬆本想直接回家的,但心裏十分不踏實,他決定親眼看一看那龍若兮何許人也,於是在路上問了兩個學生,打聽到此人正在低級演武場比式,於是沿著甬道那裏走去。剛走到低級演武場,顏鬆便看到場上黑壓壓的人群正自散開,他又攔住一位學生詢問,那學生想是輸了錢,一甩手,道一聲“走開”便悻自往前走去。顏鬆又向裏麵走了走,隱約見高台之上已經沒有人影,考慮到那龍若兮的習慣,心說這人應該早走了,這才決定打道回府。
剛轉過身,顏鬆便聽到背後有人叫住了他,回頭一看,竟是秦壽一臉落迫地走過來。顏鬆問其故,秦壽搖了搖頭,一攤手,無奈地說道:“哥輸了,輸給龍若兮了!我就草了,我本來有機會贏的,可沒想到我們打到一半,海月長老忽然來了,說什麼暫停比式,有事情要向我交待。然後我便聽她的吩咐停下比式,可就在此時,龍若兮忽然舉劍攻過來,我一不小心,就被打了下去!”
見顏鬆疑惑地看著自己,以俟下文的樣子,秦壽又說道:“我向海月長老反應,說這不算,明明叫停了,那龍若兮還打我,可是龍若兮卻冷冷地對海月長老說什麼哪來的規矩,然後海月長老便一句話也不說,退了回去!兄弟,我不服,我要去找痞子院長,這次就算我輸,也是海月長老分散我的注意力,否則,我一定有機會贏的!走,你跟我去找老痞子反應情況!”
“我不去!”於其見痞子院長,顏鬆更願意去豬圈觀光,他沒別的事,才不去沒事找抽呢,“今天上午我剛從他那裏出來,不去了!壽哥,我也不比你強到哪去,剛才我都把澹台肅打了半死了,那藍袍長老忽然橫空出世,救了澹台肅,給我們判了個平局!我一肚子氣還沒處撒呢!”
秦壽聞言一愣:“平局,這不是不講理麼,那楊冰怎麼跟周圍一眾學生交待?”聽顏鬆說那長老根本沒交待,秦壽再次無語,問顏鬆道:“怎麼回事,你就同意了,他連個理由也不說?”顏鬆如實以告,跟秦壽說起他和澹台肅破例用了對付龍若兮的仙器相互廝殺,這就是違了規矩。秦壽聞言不解道:“對付龍若兮的仙器?什麼仙器?我怎麼沒有?”
顏鬆這下也疑惑了,心說自己這樣的人物都分了仙器,為何秦壽分不到,然後,他就把之前在九大長老及痞子院長那裏發生的事情和秦壽說了一遍,秦壽聞言,怒不可遏:“我說他們怎麼不告訴我,如果讓我秦家人知道,一定會阻止他們這麼幹!好你個痞子院長,之前還百般殷勤地請我回來,要我秦家幫他融合神獸武魂,如今卻瞞著我,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阻止上屆院長的女兒!我……我草——”
見秦壽如此憤怒,顏鬆感覺這裏有蹊蹺,他從秦壽的話裏聽出,大秦家族好像和盤龍劍院的關係不簡單,確切地說,和盤龍劍院的院長,尤其是前任院長好像還有交情,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如實相問,秦壽倒也不隱瞞,拍了拍顏鬆的肩膀,邊走邊道:“上屆院長嗜武如命,早年曾和我父親在一起探討過劍修造詣,兩人還護傳過對方的絕學,也算是君子之交,所以我秦家人都很敬重這位院長。”
讓秦壽這麼一說,顏鬆更加疑惑了:他大秦家族是握有朱雀帝國軍政大權,自然是為本朝做事,可是當年盤龍劍院的院長和顏宏有過交往,而劍院之中有很多產業,都在劉家的手中,也就是說,盤龍劍院是有些偏向前朝的,可如此偏向前朝皇族的一院之長如何會和偏向當朝的大秦族人關係這麼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