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顏峰卻絲毫不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顏家上下沒人認得佳兒,到時候佳兒隻管扮成奴婢,負責經營玄兵,我就扮成打鐵的,除了吃飯睡覺,都在地下室。鬆兒,你就繼續修煉,記住,你的實力,對我們很重要。”
顏鬆臉上一陣猶豫,吱唔道:“我明白,可是大伯,您老是在地下室,身體——”
“大伯沒事,十年的苦都受了,還受不了這個?到時候,記得招募些人,假裝從帝都向這裏倒賣玄兵,掩人耳目,隻要我們手中有了財力,再加上你的實力在家族中的認可,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誰?”顏峰話到一半,忽然一聲斷喝,身子早已躥出,夜空之中,顏鬆顏佳隻聽一聲劍鳴,白影已在五十米之外。
相視一眼,兩人知道危險來臨,麵色一變,趕緊追上去,隻見在竹林深處,顏峰一身白衣,獨臂握劍,將十來個黑衣人攔住腳步。
顏鬆看得出,幾個黑衣人都是大人,手中都握有兵器,其中一人轉過身,見到顏鬆,大怒道:“剛才的話我們可都聽到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家族叛徒勾結篡位,還不束手就擒!”說著,便向顏鬆衝來。
不想顏鬆還未動作,不遠處一根竹杆忽然斷裂,隻聽嗖的一聲,也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暗器,精光一閃,已經將那人斬殺在地。這時,顏峰平靜地將手中長劍舉起,冷冷地對其餘九人道:“我早在這個竹林裏布下了陷字劍陣,你們進得來,別想出去!說,誰派你們來的?”
“你這家族叛徒,這些年竟躲在這裏密謀篡位,多虧讓我們聽到你的野心,大家一起上,殺了他這輩子就不用愁了!”一人話畢,身旁五六人早已望卻方才的死士,重賞之下,紛紛舉劍衝向顏峰。
顏峰身體一動不動,後指擎天的長劍,隻是在手腕處微微一動,體內的玄氣便注入劍中,一陣劍鳴聲驟然響起,聲如天籟,使得附近的竹子都陣動起來。下一刻,周圍整個竹林竟然都無風自動,緊接著,便又是那種竹竿斷裂聲,暗器嗖嗖聲,星芒閃動間,六人悉數斃命,連吃痛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不在說話,顏峰平靜地拿著長劍,一一指向最後三人,其中一人早已嚇得雙腿酸軟,趕忙道:“我投降,別殺我我說,我們是——啊!”話未說完,旁邊一人便橫劍抹了他的脖子。
顏峰見此,手中長劍直接飛出,一劍便刺穿了殺人者的咽喉。劍從死者頸後飛出,顏峰早已如風般移到其身後,接住了飛出的寶劍。轉身,將手搭在最後一人的肩上,他依舊平靜地道:“你沒有選擇。”
轉眼間八九個同伴盡皆斃命,眼看著那道白刃就要結束自己,最後一人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向顏峰叩頭道:“饒、饒命,我們隻是普通人,是受人指、指使!”
顏峰相當平靜,平靜中,有著讓人膽寒的殺氣:“誰派你來的。”
“是、是族長夫人!”那人聲音顫栗,結結巴巴地說道。
顏峰怒極,將長劍往其脖子上一架,示意他不要停頓,繼續說下去,那人早已嚇得魂不守舍,戰戰兢兢地道:“我隻是顏家族長夫人養的普通殺手,這次是跟蹤顏鬆而來,無意間才——”
那人還未說完,顏峰便一劍抹了對方的咽喉,長年在劍刃上走,他也頗有經驗,殺手隻管殺人,能問出主謀已經不易,從對方的話語中,他聽得出沒有利用價值。拭去長劍上的血漬,轉身,對顏鬆二人道:“去劍齋,此地不宜久留。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人連夜趕到劍齋,全無睡意,便將一樓二樓和地下室通通收拾了一遍,天亮時分,已經一切就緒,就差擺上玄兵,掛牌開張了。顏佳本想把玄兵擺上台麵,卻遭道顏峰的阻止,因為這樣很可能引起外人的懷疑,尤其是顏家中人。
三人最後商量好,隻在鋪子上放十來把低階玄兵,其餘靠變通兵器撐門麵,讓顏家人和外人知道,他們隻賣普通兵器,做得是普通買賣。至於玄兵的銷路,他們打算和一些門派、勢力、家族,做地下批貨交易。爭取在半年後,鬆兒通過成人儀式,正式接手家族產業時,作為底牌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