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先生,突然闖進來就這麼傻站著不說話?難道還等著我們請你喝一杯?”蕭顏打趣的同時,蘇葉已經在不經意間把來人從頭到腳的觀察了一圈。
“冒犯了,二位,”為首者輕輕皺了皺眉,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難道不該表現的慌亂或者憤怒才正常嗎,“我們在找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不得已打擾二位用餐了。”
他談吐間都表現出他是一個受過專業培訓的保鏢,但是言語間又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高傲的氣質。
蘇葉對於這種人向來就沒有留麵子的習慣,隻是輕輕敲了敲杯沿,迫使大家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這邊來,語氣狂妄而冷淡:“沒見過,滾吧。”
他沒猜錯,這些人確實是有些背景的,一貫沒有把外人放在眼裏過,冷不丁的被人當眾嘲諷,不由得怒從心頭起:“這就不是你說的算了,搜!”
身後的其他四名黑衣人見狀就要衝進來,蕭顏也把不好笑嘻嘻的再裝縮頭烏龜了,手掌在桌麵上猛地一拍。
這一招行之有效,對麵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倒是也不敢貿然向前,蕭顏滿意的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在麵前的一排人身上來回劃過,最後還是鎖定在為首那人的臉上:“各位,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老板沒有教過你們——打擾別人吃飯,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最後半句簡直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字,莫名的帶給人一種壓迫感,不同於體型健壯或者麵相凶惡所帶來的直觀感受,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或者說是真正從鮮血和炮火中精煉而成的氣場,一時間竟真的把幾個彪形大漢唬了個七七八八。
反觀坐在她不遠處的蘇葉,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靜靜地在喝咖啡,手裏還翻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雜誌——蕭顏要出頭,他從來不攔著,隻要負責好善後工作就好,別的一概放任她隨便搞。
不過……蕭顏這丫頭現在這應該不是什麼‘公正代言人’或者人民衛士之類的正義感,多半可能還是吃飯吃到一半被打擾而產生的……吃貨的憤怒吧。蘇葉這樣想著。
對方顯然也不是一般人,馬上就反應過來,整張臉繃的緊緊的,似乎也是被這個年輕姑娘的話激怒了:“我的老板隻吩咐過我,必須把那個人帶回去,如果有人敢阻攔的話,生死不論。”
“好厲害啊,我好害怕哦,”蕭顏撇撇嘴,這套說辭,上個世紀的老電影裏都基本不用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現場版,“這裏是S市,軍政商的中心腹地,你們在這裏搞事情,真的沒問題嗎?”
對麵那人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但是任務還是必須完成,人他們還得帶回去,所以也隻能咬咬牙,一揮手:“搜!”
“等一下啊,”蕭顏抬手,突然意識到不能讓蘇葉就這麼白看熱鬧,於是笑著轉過頭看他,在她的視線掃過去的時候,蘇葉也恰好抬起頭來撞了個正對眼,“領導,你說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呢?”
蘇葉又怎會不知她心裏的小九九,不過也樂得跟她演下去:“你想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