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巨堂一聽,瞪起眼來,“這是藍旗山內部的重大秘密,我一個小小的副堂主弟子怎麼可能知道?”
羅生再次激將,“刁哥,來這裏也幾天了,我發現你這個人仗義,真是太仗義了,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說罷搖著頭長籲短歎。
“說!盡管說!”
羅生再次談起,“是關於你的師弟的,說出來會影響到你們的兄弟情義,我看我還是不說為妙……”
“說!”刁巨堂激動了,一站而起,“快說!我最為痛恨的就是內奸!”
羅生歪了歪嘴,撓了撓下巴,“刁哥,這件事就跟抓捕羅生有關啊,你的師弟他……嗨,真是沒法說……”
刁巨堂徹底憤怒了,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說!生哥,說出來你就夠朋友夠兄弟!”
羅生一聽,抱拳道:“既然刁哥這麼說,那我也不怕得罪人啦!”
打出手勢請對方坐下。
刁巨堂怒氣衝衝地坐下。
羅生笑道:“前天晚上半夜裏,你派人去我的房間監視我,可是真假?”
刁巨堂一愣,舉起一隻手發誓起來,“絕沒有此事,不然我夫人生孩子沒肛眼兒!”
羅生淡淡一笑,“什麼事人家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們還需要在這裏賭誓嗎?”
刁巨堂拍案而起,“娘的!一定是那猴頭,老子這就去找他算賬!”
羅生伸手抓住,“刁哥,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啊!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知不覺就把活做了,幹淨利落,你說是不是?”
刁巨堂一聽,感覺有理,衝羅生豎了豎大拇指,“還是生哥說得對!”
羅生再次提起帝國重犯的事,“既然這樣了,那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吧,天再藍是不是抓住羅生的負責人啊?”
刁巨堂看了看窗外,壓低聲音道:“正是她!所有的驛館,所有的招收新弟子的院落都已經安排了!”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幅圖畫打開來,“你看,這就是羅生!”
羅生伸長脖子歪著嘴觀察,看到圖畫上麵的人正是他自己,“這小子長得不怎麼樣啊?你看下巴上的七個雀斑,跟鳥屎似的……”
刁巨堂嗬嗬一笑,“這就是指認他的最大證據,現在是隻要下巴上長雀斑的都抓!到現在為止都抓了上千人了!”
額靠!老子怎麼沒有聽說!“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現在藍旗山上藍刑堂最為忙碌,那是一個個地嚴加審問,要是下巴上超過五個雀斑的,就嚴刑拷打!”
額靠!長了雀斑本來就倒黴,這下就更倒黴了!“我看藍刑堂的人純他娘的混蛋,這不是嚴刑逼供嗎?再說聽說羅生是四級劍王,會讓他們容易地抓去?”
刁巨堂冷笑,“生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隻要抓人,上麵就得撥錢啊!大把大把的金子銀子撥下來,不是既能找人解解恨,又能發發大財嘛!……當今這世道,我們男人活著幹嘛?不就是爭權奪利、籠絡美人?再接著就是殺幾個人解解恨!不然,活上一千年,有什麼意思?”
羅生發現刁巨堂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蠻,但是分析起事情來還頭頭是道。別說是現在,就是從古到今,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這藍旗山的藍刑堂也是如此,抓人的最終目的不是為帝國服務,而是為了升官發財,順便還能殺幾個人,豈不更痛快?
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帝國江河日下,怨聲載道!王宮內爭鬥不斷,黎民間慘案不絕,再加上天災人禍,總會有地方突然會鬧出一撥農民起義的好戲。
想到這,羅生暗暗歎口氣,額靠,想不到老子現在竟然關心起來整個帝國了!
本來他是不想參與那些權貴們的鬥爭的,可是現在不得不卷入其中。想想自己的出身,就是一個大海邊的山村小子,世世代代務農,還是三代貧農,盡管說穿越來的,但是出身不變啊!現在老娘還活著,一定還會種地種菜!
想想老娘,想想入海島的鄉親,他覺得自己還是得站在他們的一邊,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什麼條件!這樣總覺得心裏踏實點,總覺得自己奔波這麼久了有點意義!
這時候,他的心中豁然開朗。
一直以來,他都在為此事犯愁,心中也一直煩悶,那就是太子元亭如果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自己該怎麼辦?是救還是不救!
現在看來,如果真的是小人,那還是不救為妙!
如果真的是君子,那還真得破了命地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