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晴歎口氣,衝身後的錦衣門弟子擺擺手,看他們退下,又看嚴誌坐下,小聲道:“陳露瑩大小姐已經和那個叫羅生的小子產生奸情,難道二位就一點也沒有聽說過?”
“胡說!”嚴誌大喝一聲,“瑩兒同我情同手足,豈會背叛我?”
聲音未落,嚴誌拍案而起;他身邊的茶桌轟然倒地。
曲晴冷笑,“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們邀請陳露瑩上山,使用處子草檢驗一下她是不是處子不久真相大白了?”
“好!”嚴誌又大喝一聲,“我就派人去請!”
“請個屁!”嚴誌大叫,“此事曲舵主膽敢欺騙!”
一對父子倆都氣得臉盤發青,由於都是胖子,都呼哧呼哧地喘氣,像是兩個風箱同時在工作。
曲晴慢慢站起,“嚴堂主,正是因為此事,我才請你來商議啊。”
“這件事還需商議?”嚴丁抬起大腳,又一腳踩在一腳癱倒的茶桌上,隻把桌麵踩得粉碎,“我直接派過去八百弟子,將田家商鋪圍個水泄不透,而後就地圍剿!那田騰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裏,這一次就給他定個串通奸黨的死罪,而後滿門抄斬!最後再捉住那個該死的羅生!”
曲晴笑了笑,伸手製止道:“嚴堂主,問題是現在我們還無法確信章延舉就在田家商鋪內。”
嚴丁轉過肥碩的脖子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田騰畢竟是七劍門弟子,他手下的一群人也都是七劍門弟子,我想請你收買田騰的心腹弟子,查探章延舉具體的下落……而後,我們再聯手帶人過去,來一個一網打盡。”
嚴誌點頭,立刻叫人準備。
嚴誌咬牙切齒道:“如果陳露瑩真敢背叛我,那老子就撕吃了她!”
……
羅生和章喚亭在芙蓉園居住下之後,生活算是安頓了下來。羅生繼續使用水龍劍研究他的劍法,章喚亭呢繼續研究她的藥草。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
三天來,一直是冬雨蒙蒙,整個世界裏都充滿了寒意,令人退避三舍。可是在練劍之餘,羅生仍是顯得悠然自得。
按照老習慣,他仍是喜歡坐在院子中的涼亭下喝茶、看風景。看他翹著二郎腿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他像是坐在初夏的涼亭下,正在享受著舒適的天氣帶來的那種美感。
“少爺,這亭台下有什麼好呆的?”
章喚亭端著一杯熱茶來到他的身邊,看他手上的茶杯早已經結上一層薄冰,歎口氣搖搖頭,“你這是喝熱茶啊還是吃冰塊啊?”
她生性體寒,更是怕冷,縮著手給他換了茶杯,讓他暖暖手。
羅生非常認真地指了指院子中的薄霧,“亭兒,你注意到這些霧氣了嗎?”
章喚亭皺起柳眉觀察周圍的霧氣,“怎麼啦?”
“你就沒有從這霧氣中看出一點什麼秘密?”
章喚亭又仔細觀察一會兒,可是看不出什麼,搖搖頭道:“少爺,亭兒笨,真的看不出什麼。”
羅生分析道:“我感覺田騰這個人很有眼光,之所以選擇在這一帶建立他的商鋪是因為這裏一帶靈氣充足,同時這裏一帶的靈氣也很有靈性。”
章喚亭笑了笑,“少爺,普通的霧氣而已,別疑神疑鬼的。”
“疑神疑鬼?”羅生嗬嗬一笑,“你家少爺何時相信過鬼神?”
章喚亭又皺眉觀察周圍的霧氣,“少爺,你說這些靈氣有靈性,何以見得?”
“我有兩個理由。”羅生向她伸出兩根手指,“一個理由是,田騰這個人使用這些靈氣來監視大院周圍的人。一個理由是我可以看出這些靈氣的一些特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