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裏陸時和夏永川還沒交流好好怎麼辦,那一牆之隔的巷子盡頭就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另一個人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你小子竟敢!”然後就是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各種交雜的慘叫和悶哼。

這下子陸時不用掙脫夏永川了,因為夏永川這廝已經激動的衝出去了,陸時也轉過身子,看到了巷子裏頭的情形。

原本這死胡同這裏大概是堆著寫雜物的,現在私下裏亂飛,什麼蓋子亂滾,帶袋子亂飛,而且一人看著就不是什麼乖學生好孩子,手上拿著把細枝條綁好的竹掃把,正拿來當武器,另一個男生大概也是隨便撈了跟棍子,有點彎曲的,也不知道拿來幹什麼的。其他人赤手空拳,手用不上就用腿,本來三個人打一個,那個男生怎麼都是輸的,時不時挨了幾下,臉上都紅了一塊。而且竹枝掃把掃到臉上,還多了一道紅腫的疤。

夏永川正趕來的及時,那個男生已經被時不時踢到一腳弄的渾身狼狽,縱然他手腳不錯,但是被困在這種狹窄逼仄的地方,伸展不開,前麵還圍著三個男的,就算他棍子也抽到人不少下,但抵不住人多,一人來一腳就夠他受得了。

所以正當他被踢中肚子,忍不住彎下腰的時候,夏永川就加入了戰場。因為夏永川有退路,所以遊刃有餘,那個男生一看到夏永川是來幫忙的,立馬就有有了力氣,一個人牽製住兩個手裏頭沒家夥的綽綽有餘了。

夏永川小時候就是個小霸王,拳腳功夫正經的不會,都是一場場大大小小的架打出來的,也算是有技巧了,親身體驗過,所以更加知道打哪裏會痛,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拿著掃把毫無章法揮舞著的小混混手裏的掃把給奪過來,然後一腳給踢趴下了。

夏永川一把扔開掃把,冷哼一聲,他最看不起有人恃強淩弱了,一對一還好,還以多欺少,而且還敲詐勒索,一下子把夏永川的怒點全戳中了,也是蠻不容易的。

要不然陸時還跟著,不至於頭腦一衝動,直接就往上衝了。

那幾個混混看起來頭頭的,也就是那個拿掃把的,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看了夏永川和那個男生一眼,“好膽,竟敢插手,我記住了!”然後急急忙忙衝出去,一路上還撞到了陸時,把他手裏頭提著的肉給撞飛了,然後還順便回頭看了陸時一眼,後邊跟著倆男生其中一個腿還有點瘸,看起來是扭到了。

陸時提起肉,就上前去扶夏永川上下看了一眼,“你沒事吧?”夏永川傻傻搖了搖頭,然後就聽到那個男生說話,“咦?是你?”

“嗯?”

陸時抬頭一看,那個男生長得挺帥的,即使按照陸時的標準來說也是的。他穿著運動的休閑裝,灰色的褲子,藍色的紗質薄外套,個頭和夏永川差不多,皮膚稍白點,麵部輪廓有點深,唇稍薄,此刻唇角破了,帶著點血,他嘴唇抿著,看起來想什麼,表情有點驚訝。

“今天謝謝你們了。”

陸時看了好幾眼,旁邊的夏永川還嘀咕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認錯了人”之類的,陸時越看越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

“是你?”

陸時記起來了,這個不就是當初他們買鴨蛋的時候奇奇怪怪的老看他們那個,而且陸時還在念三年級的時候,就聽說過了一個叫什麼的男生考了全校第一去市裏頭讀書去了,好像是個很好的學校呢。

他叫什麼來著?

陸時記不起來了,本來就不是什麼相關的人,就見過兩三次,名字換個人大概是如雷貫耳,陸時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啊!”夏永川端詳了半天,驚呼出聲,“你就是那個杜什麼言!杜什麼言呢?”他喃喃自語。

“杜謹言。”

“沒錯!”夏永川激動的拍了拍手,“竟然還能見麵,緣分呐。”

夏永川用綿綿的革\命戰\友情充分的給了他溫暖,他上前熱情的擁抱了那個叫做杜謹言的男生,杜謹言大概是不習慣和人這麼親近,很不自然。夏永川這貨完全是自來熟,換個人也不會就這麼衝上去抱別人吧?

“我餓了,”夏永川回頭哀怨的望了望陸時,摸了摸肚子,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杜謹言,“你餓不?和我一起吃?阿時做的菜可好吃了。”

陸時一點也不想做飯給不認識的人吃,但是那有個二貨在兜客拆台。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