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沈若白沒好氣的趕人,腳步不停直奔江暖暖而去。
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讓江暖暖好看。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江暖暖直奔出事地點,四周滿是黑壓壓的煤塊,汙濁的空氣嗆鼻,再加上噪雜的聲音,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攔江暖暖,問她是幹什麼的,江暖暖沒好氣的瞪人一眼回道:“你家公子的祖宗,你敢攔我?”
江暖暖如此豪橫,反倒讓攔她的人不敢下手了。
再看她身後,果然看到緊緊跟隨的沈若白,便自發的認為她是沈若白的女朋友。
否則,怎麼說是他的祖宗呢。
“原來是沈少爺的女朋友啊,快請快請。”主事的腦袋轉的很快,能讓江暖暖到這裏橫行,可見她在沈若白心裏的重量。
現在巴結好了,對自己將來的前途有幫助。
事情緊急,江暖暖故意沒有挑明她的身份,板著臉問道:“出事的煤礦在哪兒呢?”
煤礦坍塌是一件大事,弄不好廠子就被封了。
所以這件事除了礦上的人知道,隻有為數不多的人和家屬知道,為了封家屬的嘴,已經在和她們商談賠償金的事了。
江暖暖是個外人,她竟然知道這裏出事了,主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江暖暖一眼,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別廢話,趕緊帶我過去。”江暖暖見主事的還想遮掩,心裏越發焦急。
從她進來到現在,根本就沒有看到救援的車隊。
她心裏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是不是礦上根本就沒打算救人?
主事人一臉狐疑,正欲回答沈若白從後麵跟了上來,他一臉鐵青的走向江暖暖,咬著牙怒道:“江暖暖,你想死是不是?”
“我不想死,但如果你逼著我死,那我就帶著你一起,臨死拉個墊背的,看是我的命硬還是你的命硬。”江暖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倒讓沈若白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她不像是以前那個沒有腦子的江暖暖,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了。
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脫胎換骨了。
“你……”沈若白冷冷一哼,擺起了架子:“我肯定比你命硬,現在是我的地盤,你最好給我收斂點。”
江暖暖陰森森的對著他一笑,突然出手,一記斷子絕孫腳踢向沈若白的下身。
嗷……
一聲慘叫,沈若白痛苦的捂住了腹部,蹲在了地上。
主事人都嚇傻了,他見過彪悍的,可沒見過如此彪悍不要命的。
江暖暖不給他回神的機會,拿起一截鋼筋頂在了沈若白的脖子上,揪起他的衣領子惡狠狠的道:“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救援的車,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救人?”
沈若白狼狽的半跪在地上,身上沾滿了煤粉,一團漆黑。
他咬著牙忍著身上的疼,朝主事人怒吼:“廢物,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