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對方才接,一接通繼母就開始嚎啕大哭:“江暖暖你個死丫頭,你趕快回來呀,你爸出事了……”
後麵的話江暖暖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裏麵充斥著繼母的謾罵和難聽的話語。
父親為了供她上大學才去礦上上班,現在礦塌了,底下的人生死不明。
江暖暖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電話從手中滑/落,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父親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開快一點,麻煩你開快一點。”淚順著江暖暖的臉往下流,近乎哀求的聲音讓沈若白心生愉悅。
現在的江暖暖有多無助,以後她就多感激自己。
沈若白伸手抓住江暖暖的手,故作關心的模樣:“暖暖沒事的,你不要害怕,有我在。”
江暖暖深深的看他一眼,她現在有點看不懂沈若白了。
明明他女人無數,卻偏偏糾纏著自己不放。
他對自己,到底是有幾分真心?
把手抽回去,江暖暖拉開了與沈若白的距離:“謝謝。”
她的疏離沈若白並不生氣,而是收起一貫的公子哥懶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道:“暖暖,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都是真心的,以前的事都是誤會,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澄清的機會。”
江暖暖對著沈若白強擠出個笑容,算是回應。
畢竟現在求於他,她也不能做的太絕了。
可是腦子裏卻想起蘇錦跟她說過的話,沈若白這個人很狡猾,千萬不能相信他。
江暖暖自然沒有那麼傻,不會因為沈若白幾句甜言蜜語就上了他的當。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江暖暖轉移了話題,她確實沒有心情跟沈若白糾纏。
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父親。
“怎麼回事,父親明明是在明曉礦上班,怎麼又去了大成礦?”江暖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父親換工作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她的。
沈若白把目光從江暖暖身上收回,慢悠悠的回道:“大成礦,是我家的。”
“什麼?”江暖暖拔高了聲調,一臉驚訝的看向沈若白。
她的反應沈若白一點也不驚訝,掏了掏被江暖暖尖叫震的快聾的耳朵,沈若白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至於這麼大反應嗎?我沈家家大業大,收一個煤礦算什麼……”
“沈若白,如果我爸爸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江暖暖尖聲打斷沈若白的話,如果現在不是在高速上,她一定會狠狠的打他一記耳光。
沈若白身上的優越感頓時消失,她以為江暖暖會崇拜他,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一頓臭罵。
“江暖暖,你別不識好人心啊,如果不是我給你通風報信你能知道你父親出了事嗎?”
“我謝謝你啊,但事情一碼歸一碼,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沒完。”江暖暖的咆哮聲在跑車裏如驚雷一般炸開,她的雙拳握的緊緊的,像一頭被激怒的小母狼,目光凶狠的看著沈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