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散暉。
百畝竹林前,竹屋有些殘破,透過破損處,晨曦星星點點照入屋內。
簡陋的竹屋,放置一床一櫃,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床上被褥淩亂,被子被踢到邊上,有一半掉到地上,床上並沒有人。
淡淡的血腥味在屋裏彌漫,不遠處一大灘血跡已經發黑,樂易歪躺在地上,左手脈門上有一道觸目心驚的傷口,血早已止住。
樂易臉色蒼白,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會讓人以為那隻是一具屍體。
陽光推移,屋頂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孔,正好一束光芒透入,照在樂易的臉上。
“呃……”樂易抬手擋陽光,觸動手上傷口,痛得一聲慘叫,睡意全無,一個翻身坐起來。
“我的娘喲,怎麼會睡著了。”樂易從地上蹦起來,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腦子有些發暈,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到地上。
稍稍站穩,他一個箭步到竹櫃前,沒受傷的右手打開櫃子,伸進櫃裏那一堆胡亂塞進去的衣衫中摸索一陣,摸出一個瓷瓶,用嘴咬開瓶塞,往左手的傷口撒了一些藥粉,再把瓶子蓋好塞回原位,又從櫃裏摸出一條爛布條,把左手包紮好。
做完這些,樂易鼻子一動,聞到屋裏的血腥味,轉頭一看,才發現地上大片血跡。
樂易一臉疑惑:“怎麼會有這麼多血?不應該呀。”
“咦,祖器不見了,難道昨晚遭賊了?”樂易在地上四處找了一遍,但地上除了草屑,什麼都沒有。
他並不在意,那東西丟不了。
往窗外一看,日上三竿,時辰不早了。
“這麼晚了,白眼狼明知道我昨晚放血,沒道理不來看看我死了沒,不會真跟哪個妹子好上,正在溫柔窩裏吧?”樂易有些擔憂,白眼狼太優秀了,他怕那些妹子把持不住,被白眼狼溫文朗爽的表象欺騙了。
實際上白眼狼的脾氣不太好,喜歡白眼狼的又多是些小辣子,樂易很擔憂兩人會不會在進行人體研究的時候,因為對白不對,一言不合就上挑戰台。
樂易可是知道那些小辣子有多奔放的,火氣來了說不定就赤身上挑戰台了,那樣……哇靠……
樂易腦洞越開越大,簡陋的竹門被推開,腦裏正浮起的所有不雅畫麵被扼殺在萌芽中。
“樂易,還在家裏?”
來人正是樂易口中的白眼狼,名叫白煙嵐,聽起來就像白眼狼。
白煙嵐麵白如玉,麵容俊秀,麵部線條柔和又不失陽剛氣,一雙桃花眼,神采飛揚。
“你昨晚放了多少血?”走進屋裏,白煙嵐一眼看到地上的血跡,眉頭輕皺。
樂易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他每月要放血喂一次祖器,白煙嵐再清楚不過,但從沒浪費過哪怕一滴鮮血,這地上的大灘血跡是怎麼回事?
“鬼知道,割脈太痛了,昨晚就用了點麻醉散,放血居然放睡著了。”樂易沒心沒肺的說,好像割的不是自己的脈。
“就為了那不知道幾百代沒人開啟過的破祖器,你不要命了?”白煙嵐臉色一沉,從身上摸出一個精美的小玉瓶,倒出三顆小指指甲大小的血紅丹藥,粗暴的拍進樂易嘴裏。
白煙嵐為了這三顆丹藥,才來晚了,誰能想到,有人居然能放血放睡著了,這得多奇葩,沒失血過多而死,真是祖先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