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過一張,也是合照,前麵幾張都是合照,但是,沈嬗的心漸漸清晰起來,他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向後翻去,不再是合照了,而是一個人的獨照。

沈嬗合上了相冊,將它放回鐵盒,把鐵盒也放回原位。

律師再次找她的時候,沈嬗沉重地簽了字,問道:“我能問一下許晉的下落嗎?”

律師搖了搖頭。

“那他現在怎麼樣?總歸告訴一下他是死是活。”

“他活不久的,他肝癌晚期。”律師似是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公文包整理整理,然後走了。

直到咖啡涼了,沈嬗還處於呆愣狀態。

晚上,陳曜廷摟著異常粘著他的沈嬗,“今天怎麼了?”

沈嬗扯了扯嘴角,答非所問:“曜廷,你和許晉有同班過嗎?”

陳曜廷疑惑,但還是想了想,“沒有吧。”

“那你和他在學生時代是對手嗎?”

“我和他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如果經常在比賽中碰上,算嗎?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問關於許晉的。”陳曜廷有點吃味。

沈嬗摟著他的脖子,在唇上咬了幾下,然後趴在他的胸上,“沒什麼,就是想問問。”

沈嬗把許晉要求的事情都辦好了,她什麼都沒有告訴陳曜廷,包括許晉送給他們一個海島,幾個度假別墅,還有一些股份。她想,這個秘密就讓它成為永久的秘密吧。

如日中天的許氏倒下了,香港還有不斷的新秀崛起。

過年的時候,小叔一家和爺爺奶奶都來香港旅遊,沈爸沈媽也來了,陳家和沈家兩家人一起過年。

陳老爺子喜歡熱鬧,歡迎得很。

年三十晚上,陳家燈火通明,屋子裏擠得熱熱鬧鬧。

傭人們都放假了,飯菜都是女人們做的,沈嬗燉了個湯,覺得廚房裏的油煙味太重,就出來躲清閑了,誰知剛躺在沙發上,就昏昏欲睡,吃飯的時候還是萌寶“叫”醒的她。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工作也不要太拚。”陳美琳看她很困的樣子,給她盛了一碗魚湯。

沈嬗一低頭,一股惡心的感覺就湧上喉嚨,立即捂著嘴巴跑到廚房的水池邊。

陳曜廷見狀,也跟了進去。

沈嬗嘔了幾下,並沒有嘔出什麼。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他們,神色莫辨。

最後還是凱瑟琳問了一句:“辰辰,你那個多久沒來了?”

凱瑟琳是醫生,雖然是內科的,但畢竟比常人了解的多。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有些拿不穩筷子了,陳老爺子炯炯的眼神盯著她,準確的來說,是她的肚子。

沈嬗腦子像是斷了,多久沒來了,多久,好像,兩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