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洛抬眸看著獨孤西謨肯定道,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可偏生獨孤西謨卻將她帶到了這個偏僻的,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快些回去,不然綠瓊找她也差不多快找瘋了。
獨孤西謨聽著溫子洛這話,卻忽然愣住。若她真的是跟他走,和他永遠的在一起那該多好。
獨孤西謨搖搖頭自嘲一笑隨即翻身上馬,立即又朝溫子洛伸手將她拉上來。
一拍馬背,乘風像是馬尾被點了火一般飛快的跑了起來。
肆虐的風迎麵撲來,逼的溫子洛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隻這一次心境比著昨天似乎又要更平靜了一點兒,聽著耳邊風聲鼓鼓,忽然覺得能騎馬在這無垠的大漠中縱情任意的馳騁一番是如何的瀟灑恣意。
感受到身後獨孤西謨身上熱騰騰的氣息,溫子洛的背脊漸漸僵硬起來。
獨孤西謨嘴角一勾,乘風的速度忽然變得時快時慢,弄得溫子洛顛三倒四,不知不覺見將背緊緊的靠在獨孤西謨身上。
見日頭漸減,依著這速度,待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是落日時分。
溫子洛細想了一番,總覺得想不通,忽然出聲問道:“六皇子此番將本郡主擄走現在又送回去,是想故意羞辱我麼?”
獨孤西謨神色一頓,隨即道:“柔郡主何出此意?你乃是獨孤盛國的郡主,自然是不能隨意羞辱的。”
“既然不是,那敢問六皇子將我帶出來一兩天後又送回去究竟是何意?離開葛圖這麼久,六皇子你難道就不怕皇上找你而找不到麼?”
“父皇他一直不怎麼喜歡本皇子這個兒子,柔郡主你是知道的,又何必再問。”獨孤西謨避重就輕的說道。
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那麼多的別有用心。
溫子洛再次沉默下來,看來無論她怎麼問,獨孤西謨都是不會回答的,那她回去後就要看看她離開的這一兩天裏葛圖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獨孤西謨既然敢消失一兩天,那說明這一兩天獨孤謨乾一定很忙,根本就想不起他來。可獨孤西謨卻又將她帶了出來,難道是迄雷或秦微遺出了什麼事?
她與迄雷之間雖然互有交易,但迄雷即便是當真出了什麼事,她也無法幫上什麼忙。而且迄雷出事,要忙也是赫巴忙才是。
那就隻能是秦微遺了,
思及此處,溫子洛心頭忽然一緊,恨不得立即回到葛圖。
馬蹄濺得四周黃沙紛飛,一路無言。
獨孤西謨若有所思的騎著馬,聞著溫子洛發間的清香,隻想慢一點再慢一點兒,可路終究是到了盡頭,浩浩蕩蕩雄壯恢弘的王室群帳近在眼前。
獨孤西謨急急的停了馬,與溫子洛一前一後的下馬。
溫子洛著急的欲要去找無霜綠瓊問一問情況,卻被大柵欄處的佩刀侍衛攔了下來。
“讓開!柔郡主的路你們也敢擋!”獨孤西謨一聲冷喝,那些侍衛認得獨孤西謨,一聽,立即讓開,心頭卻是詫異,這柔郡主什麼時候出去的?
溫子洛也不去看獨孤西謨,徑直的離去往裏走,然前方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溫子洛正欲抬頭,忽然之間卻被獨孤西謨一把拉到了旁處。
抬頭一看,隻見陸成李華帶著一眾侍衛騎馬揚長而去。
陸成,李華。
溫子洛眉頭微蹙,他們二人帶著一群侍衛是要去哪裏?看李華沒事,那李家應該也沒有出事,那若這一兩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那難道果真是秦微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