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溫子妍手一抖,將那匕首扔到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麵爬去。這……這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李輒送她的匕首竟突然一下變成了殺害撒喀的凶器!她明明記得迄雷好容易答應見她,她興衝衝的走進來,卻發現在大帳內等著她的竟然是撒喀。
而她還未來的和撒喀說上一句話,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瞬間朝撒喀的胸膛刺去,她看見這一幕後嚇得尖叫一聲瞬間暈倒了過去。可怎麼她一醒來就成為殺害撒喀的凶手了!這裏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問題,什麼誤會,她是被人陷害的!
“溫子妍你一直說不是這樣的,那朕問你,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都知道些什麼,而那柄匕首究竟是不是你的東西?”
獨孤謨乾看著被溫子妍扔到地上的匕首,沉下了一張臉,見溫子妍久久不說話,獨孤謨乾忽又大聲喝道:“說話!”
“啊!”溫子妍嚇得一哆嗦,趕緊朝李華,溫衡道,李施柔等人看去,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朕最後問你一遍,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匕首?”獨孤謨乾壓低了聲音危險的問道,若此事再無進展,那他一定不能讓溫子妍壞了他的大事。環顧一眼四周,卻見溫子洛仍舊未來。難道這並不是溫子洛安排的一出好戲?
他想了這麼久,若是溫子洛一手安排的也就罷了,他興許還可以應和著她唱上兩句,百利而無一害。但若真的不是溫子妍導演的,而是其他別有用心之人,那他必須得快刀斬亂麻,斷不可讓赫巴對他產生什麼誤會!
溫子妍盯著地上帶血的匕首,顫抖著身子,弱弱的點頭道:“這……這的確是我的匕首……”
“可妍兒的這把匕首早在幾天前就消失不見了,真的不是妍兒殺的大王子,皇上你要明鑒,要還妍兒一個清白啊。”溫子妍哭訴著再一次朝獨孤謨乾爬去。然而這一次還未靠近獨孤謨乾,便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侍衛給攔住壓在地上。
“人證物證皆在,大姐你又何必再撒謊。索性不如老老實實的承認此事,興許皇上和大漠王還能對你從輕發落。”門帳慢慢掀開,溫子洛蓮步輕移,端莊沉穩,一臉悲憫的走了進來。
瞧了一眼渾身狼狽的溫子妍,溫子洛朝獨孤謨乾和赫巴行了一禮,安靜從容的站到一邊去。
獨孤謨乾見溫子洛如此從容不怕不驕不躁的走進來,頓時放下心來,看來他果然是沒有猜錯!好個溫子洛!
“溫子洛你胡說什麼!”溫子妍見溫子洛竟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怒不可遏,瘋了一般掙脫束縛著她的那兩個侍衛,一股腦兒朝溫子洛撲去。
“你這個賤人,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陷害的我,都是你害得我!我殺了你,殺了你!”
獨孤西謨眼瞧著溫子妍要碰到溫子洛,猶豫一下正欲上前,無霜已身形一閃,一把攔住溫子妍,將她雙手反束縛於身後,道:“大王子出事的時候,我家小姐一直待在她的帳篷內哪裏也沒有去。大小姐你好歹是我家小姐的大姐,你怎麼能無憑無據的就把屎到處亂潑。再說了我小姐她那樣說也是為了你好,你莫要如此不識好!”
無霜將溫子妍朝前使勁兒一推,立即輕輕鬆鬆的收回自己的手。
溫子妍順著那股力道再次摔倒在地,索性就坐在地上怒指無霜道:“你這個賤婢,這裏豈有你說話的地方,你也敢這樣對我說話!”
無霜挑挑眉,一言不發的回到溫子洛身後,順便掏出了自己的懷中的紅繩。她不僅敢對她說那樣的話,還敢打她呢!當然了,要打溫子妍並不急於這一時,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畢竟獨孤謨乾和溫衡道等人都在。
“大姐!”溫子洛拔高聲音道:“無霜不過是不想你一時衝動傷到我罷了。你何必與本郡主的一個丫環計較這麼多。當下之急,應該是大姐你好好給大家解釋一下大王子撒喀的事情才是。如今證據證人都足可以證明是大姐你殺了撒喀,大姐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若大王子不是大姐你殺死的,那大姐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大膽!”李施柔見溫子洛口口聲聲都稱溫子妍是殺害撒喀的凶手,立即喝道:“不過是一把匕首而已,能夠證明什麼。事情還未查清楚呢,柔郡主你何必這麼急著給妍兒身上潑髒水。”
溫子洛見李施柔終於發話,順從的站到中間來,甚是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發鬢左側戴著的雙魚流蘇釵,低頭斂眸道:“李貴妃說的是。但大姐她畢竟是洛兒的親人,洛兒也著實不忍她受難,所以才忍不住這麼說道。畢竟人證物證都有了,大姐她若當真是清白的,那也應該拿出證據來讓眾人信服才是。若不然,那便隻能是如本郡主說得那樣,盡早自己承認了,興許皇上還會念在父親和李家的情麵上,與大漠王一起對大姐她從輕處置。不知本郡主的這番解釋,李貴妃可是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