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陌,你竟然做出這樣之事,究竟是誰指使你的!”獨孤玉澤立即質問風幹陌道。
李澤卻是冷冷一笑,原本粗獷的表情現在看起來越發的嚇人:“原來當真是你傷了我的兩個兒子,拿命來!”李澤說罷便要去取風幹陌的性命。李華見狀,立即攔住李澤,隻道是不可。
“李華你可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可有什麼證據?”獨孤謨乾遲疑了一會兒道。
“就是啊華兒,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皇上一定會替你做主的。”李施柔也趕緊應和道,楚楚可憐的模樣猶如枝頭翹嫩嫩的花,哪裏像個四十歲的婦人。
“既然你也知道有皇上做主,你還說那麼多作甚,李貴妃。”太後納蘭氏眼也不看李施柔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不滿。
李施柔見太後今天接連說了自己兩次,分明是想要給她難堪。但也隻得是低頭應聲道,再不敢多言。
皇後宋琬仍舊是端坐在鳳椅上,連身子都沒有歪一下,臉上標準的笑容變都沒有變一下。以不爭贏萬爭,這一點兒李施柔懂得的還是太少。
李華上前一步,又朝獨孤謨乾行了一禮道:“回皇上,臣那日乃是親眼看見了刺客的長相,的確是風幹陌無疑。”
“怪不得你剛才要借機置李華於死地,原來你是怕他清醒過來,將你的罪行給說了出來。風幹陌你到底是算錯了!”獨孤玉澤繼續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風幹陌冷笑道:“還望皇上明鑒,臣無愧於心。”風幹陌冷眸盯著李華。那日若不是他和那人一不小心失了手,李華現在又豈會活著。隻是李華何曾見過他們的模樣,分明是在胡扯!
“風幹陌說得倒是也不錯。李華,你有何證據證明風幹陌做了那件事?”獨孤謨乾有節奏的拍打著身旁的小楠木桌子,一下又一下。
“證據自然是有,那日華兒暈倒後,手裏死死握著的乃是刺客的腰牌。那腰牌上便寫著風幹陌的名字,定是風幹陌做的無疑!”李澤一邊激動的說道,一邊從懷裏摸出腰牌來。
“既然李將軍裏手中有刺客的腰牌,為何早不說,卻是現在才說?”溫衡道不無疑問的問道。李華和李陽到底算得上是朝廷的官員,駐守邊關的人才。少了他們,於公來說,對國還是不利。而風幹陌雖是六皇子手下,太子一黨的得力幹將。但是風幹陌武功高強,又有自己的謀略,於國來說也是個人才。他身為丞相,於公於私,都還是要協助獨孤謨乾將此事給弄清楚,否則傳出去,獨孤盛國顏麵何在!
“這……”李澤歎口氣道:“我雖拿到了華兒手中的腰牌,可是華兒那時卻傻了,我和我大哥也不能斷定究竟是不是風幹陌。可如今華兒清醒過來,卻說是風幹陌,那麼定然便是風幹陌無疑了!”
“父親,將腰牌交給皇上,讓皇上看一看一切便都明了了。”李華看著李澤手中的腰牌說道。那是他之前親手交給李澤的,錯不了!
“拿上來讓朕瞧瞧。”獨孤謨乾皺著眉頭道,若真的是風幹陌的腰牌,那他便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以風幹陌的武功與謹慎,除非是在激烈的打鬥中才有可能落了腰牌。
溫子洛看著王喜接過李澤手中的腰牌,小心翼翼的向獨孤謨乾呈上去,嘴角卻揚了上去。見秦微遺似乎是有些百般無聊的盯著王喜,溫子洛不由得搖搖頭。獨孤西謨剛才要麼是與獨孤玉澤打太極拳,要麼是一言不發,絲毫沒有給風幹陌說話的意思。隻怕是獨孤西謨早知道秦微遺已經替他解決好這一切。倒是不必再說,風幹陌是他的手下,他說什麼都是錯。反正待李澤他們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一切都明了了。他的不說,才會越發證明自己的問心無愧,讓任何人都不會再將李陽之死想到他身上去。
獨孤謨乾拿起腰牌對著宮人遞過來的琉璃燈仔細的看著,突然臉色一變,狠狠地將腰牌摔倒地上,指著風幹陌怒道:“風幹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瞞朕!”
溫子洛握著酒杯的手頓住,連忙向秦微遺看去,他不是已經做了手腳嗎!難道他又改變主意,讓獨孤西謨斷一隻臂膀,秦微遺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而秦微遺卻仍舊是看好戲一般的看著,眼睛掃過溫子洛時帶著一絲得意。
“來人將風幹陌給朕拿下,朕要親自審問!”王喜趕緊拾起地上的腰牌,又站在獨孤謨乾身邊去。被獨孤謨乾此時的怒氣嚇得不敢抬頭。
眾官也是麵麵相覷,若真的是風幹陌,這裏麵的玄機可就大了。風幹陌不過是一個小小副將,他殺李家兩個公子作甚,自然是太子一黨策劃的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