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要去醫院看看自己頭疼的毛病了,再嚐試一次這樣的痛楚,杜雲帆扭過頭去,假裝自己是在看風景,實則額頭上滴下了豆大的汗滴。

“這、這是全部了嗎?”

用手輕撫下巴,溫嘉文有點失望,卻也不奇怪。

木石公司本來就是剛剛進入A市的企業,加之木恒對自己家世的保護非常的苛刻,想要從他的手上獲取點信息,可能本來就很難。

更別說這個木清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了,要想查他的底細,恐怕還要層層關卡在等著。

夜風也沒有閑著,第一時間在手機搜索框裏填下了木清的名字,之前調查的資料中都沒有顯示木恒有這個兒子的存在,現在看來倒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樣。

不過這些途徑本來就是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裏的,夜風的想法與很多人不謀而合,其中也包括了木靈。

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木靈通知了衡木集團的人馬幫助清除了木清在國外的生活痕跡,同時也將有限的信息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剛剛雲帆說的那些都沒有出現在網絡上,唯一能夠查到的消息是木清出任木石集團的總經理。”

溫嘉文瞪大了眼睛看著夜風,投射過去的目光中的某些成分和夜風的了然對撞,有了相同的見解。

就算隻是一點蛛絲馬跡,那他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但除了官方敘述之外別無其他,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一點肯定是有專業人士動了手。

失望油然而生,麵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合作夥伴,溫嘉文和夜風都覺得不是很好入手,而對情況最為熟悉的杜雲帆,卻還在和自己鬥爭著。

連一麵都沒見成,杜雲帆就已經落了下風,他不知道如果此刻木清站在自己的麵前,他到底會如何表現。

關於雲朵朵和木清的記憶就像一道道翻滾不息的滔天大浪似的,在杜雲帆的腦海裏不斷盤旋著,思考不斷深入,席卷而來的痛苦之感也就愈加凝重。

痛苦戛然而止,身後的溫嘉文和夜風似乎已經對這個合作的對象表現出束手無策了,杜雲帆一口口地喘著大氣,卻試圖掩蓋掉自己的不正常。

他是當局者,本不該被困其中,隻是因為在感情裏陷得太深,才覺得自己無法看破。

“雲帆,你覺得我們應該從哪裏入手?”

商量了半天都沒得出一個既合乎情理又不會被看穿的辦法來了解木石公司的真實情況,溫嘉文和夜風訕訕地結束了碎碎念,就像吃癟了一樣。

還是讓杜雲帆這個大神級的人物來幫忙解答吧,合作在即,如果不是有充足的準備,他又怎麼會這麼淡定地把這個消息藏了那麼久呢?

“從合作本身入手,不要被我們現在局勢的缺陷所蒙蔽,通過我們擅長的部分先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