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人是這樣的，周身環繞著光芒，杜雲帆的麵目沒有了此前的急切，嘴角掛著一個恭順的弧度，目光有些柔軟、也有些……疲憊？
“杜總，不必那麼客氣，我們今天隻是進行最後一步的交接而已，我想旭日和木石一定能在以後達成良好的合作關係的。”
木恒這兩日已經從總部的調令中旁敲側擊地提醒了她關於木石公司和旭日集團合作的事，木靈其實也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把這場戲給它圓好了就可以了。
隻是可憐自己的那個弟弟，始終都沒有看穿木恒的心意，以後的路可能會走得聽艱難。
心裏有個聲音說著什麼，木靈把它按了下去，對著杜雲帆笑臉盈盈。
多年的冰山形象是裝給外人看的，對自己都有些動心的人選，木靈當然不會輕易錯過。
一陣狂喜湧上心頭，杜雲帆的眼睛瞬間變得火熱。
他想他應該沒有聽錯吧，木靈說旭日和木石以後一定能達成合作？這般肯定的態度，猶像根本就不需要投資計劃書的樣子。
不，怎麼可能！
杜雲帆用審視的目光又對著一身華服的木靈掃視了一圈，她和想象之中的人完全不一樣了，可誰又能證明這不是一個圈套呢？一個讓他掉以輕心再切斷所有他希望的圈套。
冷靜下來，杜雲帆的微笑更加禮貌了，他不能表現出不妥、也不能真的把木靈的話放進心裏。
“木總，木石和旭日的合作關係還沒有正式展開，旭日的全部誠意都在這份投資計劃書裏了，我想您對它的興趣應該不少。”
莫名其妙感覺到了一些疏離，木靈扯了扯嘴角，有點不舒服。
明明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杜雲帆就不能好好地承一個情嗎？
木靈領會到了身在高位的杜雲帆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卻隻能無奈地撇撇嘴，換了她麵對這樣的情況，肯定也會先持質疑的態度的，這一回是她先放鬆了。
“對，你先坐下來再聊吧。”
把視線從杜雲帆的身上轉開，木靈已經把這個高大帥氣的形象刻在了心裏，這是她想要的人選，也是她現在就要爭取的對象。
起碼在她接手木石公司的這幾天時間裏，她得為木清和杜雲帆權衡好兩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偏袒某一方。
當木靈把杜雲帆放進心裏的時候，心裏的那杆秤還是偏心了些，隻是她沒有發現而已。
衝著木靈點了點頭，杜雲帆對這種必須要恭敬以對的情況也有些憋得難受，以前整個A市都是由他說了算，哪裏輪得到木靈來對他指手畫腳呢？
在窗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杜雲帆小心翼翼地把投資計劃書推了過去，等待著木靈的查看。
是成是敗都在此一舉了，旭日的未來，也握在了木靈的手上。
可杜雲帆不敢有什麼別的動作，保險起見，他隻能把目光移到了窗邊的夜景上，卻意外地發現這裏和他的辦公室有異曲同工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