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花費了不少力氣和雲朵朵搶奪雲氏的股份,現在看來,連昨天答應雲朵朵的那些事情都像是一句笑話。

杜雲帆的嘴角掛上了苦笑,總覺得溫嘉文他們第一個下手的會是雲氏。

當初他們二人對自己購入雲氏這件事就充滿了消極的看法,現在雲氏由雲朵朵帶領,旭日又接二連三出事,雲氏能夠繼續活著就很困難,更別說充分盈利了。

“我們出售是一個解決的辦法,但如果要把這一塊寫進投資計劃書裏,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做任何手腳也不要寫一些虛假的東西,木靈畢竟也不是一般的企業家,她是木恒原本準備的繼承人。”

接觸過了木恒和木靈之後,杜雲帆對衡木集團的存在更加敬畏了。

高層班子的功力就足以看出一個企業的能力,而木恒並非一個簡單的人,他不僅能夠帶出像模像樣的後輩來,還非常擅長構建關係網絡。

“好的,那、那我先對這些股份做一下評估,到時候見機行事。”

溫嘉文已經看過一遍這些資料了,對旭日的大致情況有了一定了解,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在杜雲帆身上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投資計劃書的要求極高、而木靈又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溫嘉文自覺地把他和夜風也劃入了工作範圍內。

站在一邊點了點頭,夜風默默地觀察著現在的杜雲帆。

他好像變得利落了許多,也放下了什麼,夜風在這個時候提出股份問題也是想看看杜雲帆的反應,他對雲朵朵、對雲氏到底還會不會存在偏袒。

“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了雲朵朵和雲氏,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不用過問我,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交出雲氏的控製權,下放給你們。”

杜雲帆想了想,還是補充了這一句,如果夜風和溫嘉文在考慮所有情況的時候還是想到了他這一層,那他做的所有努力也就白費了。

“雲帆,你……”

沒想到杜雲帆會說出這樣的話,溫嘉文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如果說之前七年他們眼裏的杜雲帆是雷厲風行的,那麼這幾個月來他的表現就已經像是換了個人。

為了雲朵朵注資雲氏、為了雲朵朵遇到種種外界的流言、為了雲朵朵和他們抗爭到底,這些事情,說到底都不是一個純粹逐利的商人應該做的。

但現在,杜雲帆主動開口說出了這句話,也算是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了。

“沒什麼,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各自忙自己負責的那塊吧。時間剩的不多了,我明天晚上就要帶著投資計劃書去見木靈。”

溫嘉文失神了好久,一直呆呆地看著杜雲帆,甚至露出了笑容。

夜風見此情景,還是覺得對雲帆不是很好,隻能一手抓住了溫嘉文的胳膊,拉著他往外走。

“沒事了,主要還是和你來商量這件事的,其他的我們都能解決。”

……

門被關上了,心也被關上了。

杜雲帆的眼裏還是那幾頁文件,滿頭滿腦都在想著剛才說過的話。

念念不忘,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