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氣氛有些詭異,仿佛在杜雲帆回來之後更加窘迫了。
三人之間雖有默契但都不知道該把勁往哪處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倒更加無奈了。
“夜風,你回來是有事情吧,有安排的話還是先走吧,情況刻不容緩,能夠趕在他們前麵就盡量,至於資金的問題,我和嘉文再商量商量。”
杜雲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酸脹無比。
短時間內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時之間讓他說出該怎麼救旭日,還是太過困難了。
看了看杜雲帆,夜風心裏的愧疚更重,也顧不得想太多。
他能做的就隻有幫旭日再多挽回幾個合作的公司,減少一點損失。
目光和溫嘉文對上,夜風也看到了他的疲憊,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不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以換取旭日的時間。
對著溫嘉文點了點頭,夜風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猶豫了。
“好,那我就先去了,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其實離開才是一種解脫,夜風始終沒有走到最高決策人的位置,也就不用承擔來自外界的種種壓力。
利索地轉身離開,夜風默默地緊了緊拳頭,對自己說上一句加油。
沒有人會在背後多注視他了,這種時候,逆風而行,隻有穩住自己的心,才能走得更遠。
等到夜風的身影徹底離開,溫嘉文才走上前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昨天由他挑起這個重擔,今天交還給雲帆,這種責任的交換是無比沉重的,也讓溫嘉文小心翼翼。
正因為知道在這個位置上有多痛苦,他沒有半點想要責怪雲帆的意思,是誰都會為難,同樣付出了努力的項目,無論割舍哪個都是困難的。
杜雲帆站起身來,衝著溫嘉文勾了勾手,示意他跟上。
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杜雲帆的心情並不好。
“你知道我前天安排下去的雲氏清盤的計劃嗎?如果現在將雲氏轉手,得到的資金是否能填補現在賬目上的虧空。”
雙手合了起來,杜雲帆就這樣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下策,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無所謂到底該怎樣了。
“雲氏?”
沒想到杜雲帆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雲氏,溫嘉文回憶起昨天和雲朵朵說的話,臉開始燒了起來。
“對,就是雲氏。那個時候還收購了一部分股份,現在我們握有四十一的股份,如果賣掉,也會是一筆資金。”
當初隻不過是為了挾持住雲朵朵,現在好了,他恨不得和雲朵朵徹底劃清關係。
他看到的男人和孩子,無疑就是雲朵朵的情.人和孩子,這是絕對不容許的,也是最有力的把雲朵朵推出自己世界的手。
溫嘉文有些頭疼,開始考慮起雲帆說的這件事。
雖然他已經和雲朵朵說了要幫忙說情,可在旭日麵前,還是該以大局為重。
思慮過三,溫嘉文抬起了頭,決定好了看著杜雲帆。
“我想過了,在這件事上,我還是不建議賣掉雲氏。”
“首先我得說明,昨天我碰到了雲朵朵,在旭日召開的發布會上,是雲朵朵第一個號召大家相信旭日,這是一份情誼,我也答應在你的麵上說些好話,可今天這個局麵,我並不會因此而偏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