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木清在A市並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小風更別說了,除了朵朵父母之外,連個親人都沒有,現在雲致霖又躺在醫院裏,不可能是他。
思量再三,都沒有想出什麼答案,木清幹脆就不想了。
比那男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小風的防範意識,他可得再教育教育。
飛快地躍上幾級台階,木清把小風一把抱起,風一般地朝著別墅裏麵跑去。
“那看來小風做得真的很好啦,木哥哥真為你高興!隻是以後啊,最好連陌生人連話都不要說,你還小,萬一……”
和尚念經一般地說著,小風的不快情緒被完全打消了,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我都知道啦,木哥哥你個複讀機!”
……
回到旭日,杜雲帆坐在總裁椅上,始終忘不掉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麵。
雖然杜雲帆堅決否認那是嫉妒,可是由衷的酸澀感卻出賣了他,讓他的不悅在心裏慢慢發酵。
桌子上堆疊起來的文件已經有了一定的高度,煩躁的杜雲帆伸出手去,卻停在了那前麵。
輕輕地搭上最上方的一份,輕薄、柔軟,卻描摹不出剛剛那隻小手的溫度和形狀。
杜雲帆停住的手頓了頓,一把將文件推倒在了桌上,鋪滿了一整張桌子。
“雲朵朵!”
低沉的嘶吼聲從嗓子裏發出來,杜雲帆的鷹眸變得通紅,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
為什麼這一切都不是屬於他的?而他還得承受雲朵朵給他帶來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呢?
選擇性忘記了自己對雲朵朵提出的諸多要求,杜雲帆的心裏隻剩下那份曾經歇斯底裏的愛情,然後,層層燃燒,燒毀了包裹在心靈外層的庇翼。
這些年來他苦苦等待的東西,終於,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
想要和雲朵朵複合的心思就像一縷煙霧,徹底地從已經熄滅了的渴望中升騰起來,冉冉而去。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把我的心砸得粉碎,然後一笑而過。”
足足兩次,杜雲帆難得地落了眼淚,卻發誓不會再有下一回。
這城市還有那麼多美好的存在,而他,隻不過被眼前的一片葉子蒙蔽了多年而已,現在這葉子已經腐化了,變成零星的碎片,不再足以遮罩這狹小的眼界,也就意味著他該去找下一個人選了。
作為旭日的總裁,杜雲帆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會有大把的富家千金送上門來,任由他挑選。
如果不是心理一直放著雲朵朵占著那位置,恐怕他應該有一個家了吧,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貌合神離的家。
該放手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是啊,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把雲氏打包清盤,然後和雲朵朵徹底斷絕所有的瓜葛,對所有人都好。
一陣莫名的熟悉感從心底爬了上來,杜雲帆掛上一個苦笑,那不正是前段時間夜風和他提過的事情嗎?而他還徹徹底底地把這個方案排除在外了,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