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爭吵的背後,是孩子愈發不安的內心,和四分五裂的照顧時間。
笙落和嚴青談好,一周兩天由她帶,而剩下的時間,都由母親和保姆照顧,讓她無力反抗。
嚴青是個律師,他的話總能找到充分的論據,讓笙落一次又一次地被逼死,然後沉淪其中,哪怕是牽涉到了孩子這種完全無法以利益衡量的部分,他也一樣,據理力爭。
“你在做什麼!”
律師事務所接了一個國外的案子,需要出差一段時間,機票是晚上五點,嚴青下午回來一趟,收拾完了東西就走,卻沒想到看見笙落搶走了孩子的玩具,呆愣愣地看著小寒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飛快地奔過去,嚴青抱起小寒,拍拍他的後背,讓他的哭泣能停下來。
一張小臉滿是淚痕,小寒看見嚴青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像是在笙落這裏受盡了委屈。
“爸爸,爸爸…我要玩具。”
磕磕巴巴地把他的意思表達清楚,小寒抬頭望了笙落一眼,又把頭縮了回去。
孩子這個樣子,嚴青怎麼能放心地把小寒交給笙落,瞪了她一眼,嚴青狠狠地從她手上搶走了她攥著的玩具,交還給了小寒,這才看到他的笑容。
“嚴青,我想和你談談。”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笙落也舍不得小寒哭,他是自己生下來的骨肉,可是現在的他,正在朝著一個並不好的方向走,她也舍不得。
“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把已經重新喜笑顏開的小寒放到地上,嚴青溫熱的眼神從他那抬起來,就變成了無比冰冷。
望向笙落,嚴青隻覺得失望,她扮演的是一個母親的角色,而現在卻連帶個孩子都帶不好。
轉身朝著樓梯走去,他要給母親打個電話,讓她再過來一趟,剩下的時間,收拾行李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並不想直接在小寒麵前開戰,他看到隻會留下更重的陰鬱,笙落默不作聲地跟在嚴青的身後,打算和他進了房間再提。
關上門,嚴青看著氣勢逼人的笙落,不知道她從哪來的這種骨氣。
嚴青沒有時間和她多做糾纏,幹脆直接把笙落無視了,打開衣櫃開始取衣服、裝行李。
伸手抓住他的手,笙落隻對上嚴青的眼睛,逼迫他停下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對你的寬容還不夠嗎?”
掙脫開笙落的手,嚴青按捺已久的脾氣終於爆發了,這段婚姻已經如此了,她還想要怎麼樣!
“我想和你談談小寒的事情,他現在的表現完全不是一個正常孩子應該有的,他……”
笙落著急地說著,婚姻沒有感情基礎沒有關係,小寒是她的心血,也是這個家能綁住她的全部紐帶,她決不允許他被帶壞了。
“你連帶都不會帶,你剛剛沒看到嗎,在你麵前,他是多麼委屈!”
衝著笙落嘶吼,嚴青一點麵子都沒留,幹脆把話說到了最狠。
“你不配當一個母親,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