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撬門入室遇突襲——轉瞬之間惹紅顏】
屍防線
鐵血男兒柔情漢,敢把重擔一肩當,縱有千裏屍防線,群屍當中破屍防。
他們是一幫有著兒女情長恩怨分明的鐵血漢子。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他們麵臨著兩類強大的敵人,不管它是群屍的爪牙,還是人類的強食,都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這是一條猶如求生之路一樣的旅程。看他們如何在群屍的世界裏,一路由南往西殺出一條血路突破重重防線,又經曆怎樣的艱險,曆盡人性的考驗。是鹿死誰手,還是望世長歎。
本書看點
一沒有重武器、逃生貼近現實、主角沒有超異能、故事不會YY,槍支來源問題都會有解釋。
二主角非種馬,隻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愛情。
三故事情節緊湊,一波接一波連綿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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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統治的天空下,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瞬間,便卷沙走石穿過了一條淩亂不堪的街道。隻見那空中飛旋的殘紙碎葉迎風起舞,就好像在訴說著整個世界的死寂。待到狂風消停之後,那條街道便又恢複了先前的寧靜。而那漫天飛舞的紙屑,也緩緩從空中飄落了下來,其中便見一張泛著慘白的紙張,在經過幾個折回翻轉之後,徐徐落在了滿是灰塵的人行道上,平緩展開在了一座超市的大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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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病毒爆發後,這已是第十個月了......
三個月前,我最終還是用榔頭砸碎了我最愛的人的頭顱。如果我當時不那樣做,就算她活著,也隻是一具到處行走而吃活人的喪屍。
沒有人能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病毒”,會傳播得這麼快。人類在這種病毒的侵襲下,變得脆弱而不堪一擊。最終,世界除泱泱華夏外,幾乎都已瓦解。
我的食物早已斷絕,直到現在,我已經三天沒吃過任何東西。
雖然現在的病毒,就跟過去的非典一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但是外麵的那些喪屍,卻是這類病毒新的攜帶者。
它們的數量也越來越多了。原本這條本身就不夠寬闊的街道,現在卻被它們擠的水泄不通,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穿過它們,在進入到對麵的那棟超市裏。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餓死在這裏;或者,會變成它們的食物,再或者......
以前,廣播裏每天都在說那個安全的地方,可我怎樣才能先從這裏逃出去?
秦鋒
2014.2.17(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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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一條彎曲羊腸的公路上,橫七豎八停滿了大小的車輛。路上撞碎的玻璃渣摻雜著各種丟棄的行李箱,混合得淩亂不堪。
幾隻喪家犬正齜著滿嘴的血牙,瘋狂地在撕搶著半條人的胔腿。那半隻殘腿下的運動鞋,在被幾隻惡犬瘋狂地拽甩後,也被脫離開了滿是蛆蟲的腳踝,隨著鞋在地上翻滾的瞬間,一條全身棕褐色的惡狗一撲竟中,並張著滿嘴的獠牙,拚命地左右來回撕咬著。
不時,狂風揚塵,彌漫了整片灰暗的天空。一輛白色五十鈴,帶著“轟隆”的馬達聲,正由西往南急速而來,聲聲作響的馬達聲,早已將這沉悶已久的山野小鎮,刺穿了一條久違的聲波,久久回蕩在陰霾的空中不曾離去。
車在經過一處上坡路段時,車內的一個青年便抬頭看了一眼橫跨過馬路兩旁的一座高大牌坊。隻見那上方的正中間,寫著兩個徐大的燙金大字“鑫洞”。一條早已褪色的橫幅,被斜掛在了兩旁的墩柱上,在被一陣寒風拂過之後,便若隱若現呈現出了幾個歡迎詞:鑫洞人民歡迎您!
“歡迎您!嗬嗬,是指我們嗎?”青年無奈搖頭一笑。自從那天的大遷移,到今天為止,除他們幾個人外,他就再也沒見過會用嘴說話的人。望著越來越遠的牌樓背影,青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傷。。
“那不是歡迎我們的!”一長發青年,手操著方向盤,麵無表情地說道。
青年默然向他望去,心道:是啊,說的沒錯,現在看來,的確是不像歡迎我們的,而是,有些像歡迎那些行屍的。
而在後座的另一個齊額短發青年,卻悻悻問道:“扒皮,你剛才說什麼?”
扒皮訕笑的答道:“老鐵,你是不是該換一副眼鏡了?難道就你沒看見,這滿世界用兩條腿走路的,是什麼玩意?”
老鐵一聽,故意繃著臉望著先前那位青年道:“鄧剛,你聽聽,這長毛痞子,是怎麼說話的?”
鄧剛嗬嗬一笑,把剛點燃的一根香煙遞過他手裏,又重新燃起一根道:“你也別怪他,其實歡迎誰這個問題,我們根本就不在乎。”接著他又看了看扒皮,打趣說道:“你說老鐵他這個眼鏡不好,我可不敢苟同。”
“哦!為什麼?”扒皮側頭看了看他,不解問道。
“嗬嗬!”鄧剛神秘一笑,指著老鐵的眼鏡道:“因為他是四眼太郎嘛!”
“哈哈哈哈....”車內響起了三個男人的笑聲,孤寂中卻帶著一種歡樂。
片刻,笑聲漸小,車內又恢複了如常。
老鐵叼著香煙,正色道:“我們這樣找‘油’,也不是辦法。你看都跑遍了整個‘黃家嶺’,都沒找到一滴油,難不成要去縣城才行?”
“不行!這段時間我們還不能去。”鄧剛斬釘截鐵,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麼?我們這不是有槍了嗎?”老鐵摸著他那把在分局找來的散彈槍,一臉不解地問道。(槍支來源問題,往後會有解釋。)
鄧剛鄙視了他一眼,看了看窗外:“槍是有了,而食物呢?我們要是去了縣城,你就不怕你老婆,在家餓著肚子等你?”
一語點醒夢中人,老鐵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對對!差點忘了這事,還是先找食物要緊。”他一臉傻笑,想了想片刻,又對著扒皮道:“要不,先把車開到‘如意超市’去吧?那裏我們還沒有去看過!”
“如意超市?”扒皮在腦海裏搜索著記憶中的畫麵,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間超市。
鄧剛往窗外吐掉了半截煙頭,解釋道:“老鐵說的那間超市,就在市場旁,也就是,遊戲廳對麵那間。”
見他提到了遊戲廳,扒皮似撥雲見日般,興奮道:“咳!原來是那裏啊!我記起來了。想以前,我還記得那間超市裏,有個長得不錯的美女在那做營業員,那女的實在是長得很.....”。
“在長得靚,又有個屁用!說不定現在,正貓在哪等你送肉上門呢!”老鐵還沒等扒皮說完,就截斷他的話,給他來了一瓢冷水。
其實老鐵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想那天,十幾萬人大遷移的時候,忽然閃出來上千個麵目全非的行屍。它們摻雜在人群中,逢人就咬,還生吃其肉,不時之間,就把十幾萬人的整齊隊伍,驅散成了七零八落,亂作了一團。有些年邁腿腳不方便的,在跟親人衝散之後,便硬被混亂的人群踐踏在了腳底下,成了行屍身下活生生的嘴中食。而他們幾個人的家人也就是在那天走散的。
鄧剛望著車外飛馳而過的山林,思緒飛得老遠老遠,以至於扒皮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什麼事?”他看著扒皮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想你父親了?”扒皮緩緩道。
他並沒回答,隻是那一臉的擔心,總掩飾不了,對這件事的憂愁。
“放心吧兄弟,我們的家人,那可是由部隊護送的,這個時候我敢肯定,他們一定在xi藏,喝著小酒,唱著小曲,那可比我們快活多了。”老鐵坐在後座,欣然說道。
“由部隊護送的!?”
鄧剛何嚐不知,那所謂的部隊,也隻不過是由當地政府自己組建的一支護衛隊,人數也不過千人,連槍都是些好些年前上繳政府時百姓打獵用的自製火槍。不過老鐵的樂觀精神,他還是蠻佩服的,聽了他的一番自我安慰話,心情自然好轉了許多。見他笑著對老鐵道:“那就,‘如意超市’?”
“好的!”老鐵滿口應道,並用手一拍扒皮肩膀,樂笑道:“兄弟,五檔,‘如意超市’。”
瞬間,車速加快,窗外風聲“嘩嘩”作響,車在不時之間,就以穿過了路兩旁丟棄的車輛,嚇得那幾隻喪家犬,東串西逃的消失在了,路旁下的雜草中。
“哢嚓”一聲脆響,那半條人腿被車輪碾成了肉餅。四處飛濺的肉末,濺在了路旁的燈柱上,那肉泥看上去,就好像是被誰故意搗碎的白色果凍,濺滿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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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裏,殘屍成堆,大部分都是那天大遷移時,被行屍分解的人。當然也有些是後來者,至於最後到底僥幸存活了多少,他們三個人也說不清楚。
街上,彌漫著濃濃的屍臭味,地上一灘一灘的血垢,裹著殘留的內髒與殘肢斷腿,看得人觸目心驚。
車在拐入一條“T”字路口時,就見前方不遠處,便有一片黑壓壓的物體迅速潰散而去,讓出了一條不寬的道路。
扒皮將車緩慢的行駛在路中,鄧剛扭頭向車外望去,隻見那黑壓壓逃走的一片,原來全是老鼠。它們有些身上甚至還沾著肉末,或許是它們把死屍當成了遊樂場,吃飽了也不忘在裏麵串串。
車速越來越慢,最終在一扇卷閘門前停了下來。扒皮習慣性的拔出了鑰匙,說道:“二位,我們到站了。”
老鐵點著頭:“誰到後麵車廂裏,去拿下撬棍?”
如此看來,他們以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了,想必,類似這種撬門的工具,他們是時刻都帶在車上的。
鄧剛這時,以從背後掏出一了把黑色的手槍。在打開保險後,緩道:“我去拿吧,你們兩個下車後去看看周圍的情況,要是它們實在太多,我們就用車尾把那卷閘門撞了,好速戰速決。”話完,也不管他們答沒答應,就直接打開了車門,跳下了車來。
這是一條十字街道,旁邊就是一座小型市場。立在他們對麵的便是那棟不大的超市,那正門之上,高懸著幾個大字,“如意超市”。而招牌之下,一麵緊緊合攏的卷閘門,硬是把他們三個隔在了外麵。而在他們身後的,就是那間學子們以前經常去的遊戲廳,大門還敞開著,室內那十幾台遊戲機被整齊的擱置在了牆邊。大門上的一條紅色門簾被斜掛在了門內的把手上,而地上卻是狼藉一片,可能是老板在逃亡時忘記了鎖門,這才導致風沙揚塵而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車外,總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就好像胸口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般,叫人難以平靜的呼吸。這並非是那些腐爛的屍體帶來的,而是死一般的寂靜,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