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隻得一次的愛?我正待要問清楚,孫姑姑卻是忽然住了嘴,臉色十分複雜仿佛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見她不願再多說也便沒再逼迫,剛剛的那些話已夠讓我想象一陣了,想象著我的母親是怎樣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
到了晚間,我正在桌前寫字就見朝露掀開簾子從裏間走了出來,麵色上有著擔憂緩步的來到了我的身邊。
於是我停下筆,問道:“他可好些了?”
朝露微一點頭,道:“燒退了,傷口也並未化膿,隻是麵色還是十分蒼白,可是我們剩下的藥已經不多了如果他的傷口再流血的話就真的危險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想了想道:“你先好好照看他,藥的事我來想辦法。”
朝露,點了點頭,這時就見日唏也走了出來,輕聲對我說道:“主子,楚凡請您進去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聽此我徹底的放下了筆,點頭道:“知道了,你們兩個也下去歇一歇吧。”
掀開簾子走進去後就見到才楚凡麵色蒼白的背靠在床旁正在向外張望著,見我來了便忍著痛低頭刷刷寫起字來。
不一會就見他舉起紙張,隻見上麵寫道:“郡主把我交給皇上吧,屬下是當事人可以解釋一切,如今隻有郡主解禁才能給救吳王府。”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此時眼巴巴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楚凡,其實這個提議自小允子來告知我父親出事後就在我心裏過了不知多少遍了,隻是終究是讓我給按捺下去了,如果是昨日將楚凡交給皇上那麼皇上定是會信楚凡所說,可如今皇上已然懷疑我了又知我暗藏受傷的楚凡,那麼楚凡的話他定是不會再信的了,若是再來幾場嚴刑拷問那麼楚凡還是否有命活都已是不知的。
我見楚凡還在眼巴巴的看著我,於是笑著走上前親自把那個本子從他手間取出,然後小心的扶著他躺了下去。
這些做完,一抬頭便撞進了楚凡那雙充滿疑惑的雙眸。見此,說道:“你隻管安心養病就好,小允子說的話想來你在裏間也是聽說過得了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如今再做這些已經是無用功了我又何苦把你交出去呢?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父親是每一那麼容易被擊垮的,那個兵部侍郎是一個沒有心眼的人所以這件事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我相信真相總會大白的。”
我這麼一番勸解後,楚凡還是有些不甘心,好在此事藥勁上來了楚凡折騰了一陣便睡下了。
出了裏間就見朝露等人在桌旁等著麵色都十分不好,本來還有些疑惑我在裏間時外麵可是又出了什麼事可是當我眼睛掃到桌上那可謂是清湯寡水的飯食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果然最藏不住脾氣的朝露見我走了出來就快步走到我麵前,埋怨道:“那些人太是勢力,這些東西郡主怎麼吃得慣?”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已示安慰,道:“在宮中多年了那些個勢利眼你還沒有看透嗎?如今有人記著給我們這些個人送飯就已不錯了,來過來一起吃別人看不起我們難道我們也要自己輕賤了自己去?身體是本錢,若是賭氣不吃那就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眾人初時麵色皆是不好,如今見我這個做主子的都坐下去吃這些個剩飯剩菜也不好再說什麼,日唏走到朝露身邊拽著她來到桌前,而孫姑姑則站在一旁替我布菜,一邊動手,一邊輕聲道:“郡主說的極是,自己萬不能輕賤了自己,一切還要以自己為主的。”
我抬起頭給了她一個笑容隻是有些僵硬,不知她可否察覺。說心裏一點都不難受那定是假的,這些年間初時我對皇上的感情那是真心實意的,原以為他真的當我是孫女,原以為這份祖孫情是難得的,所以我要珍惜,我要孝順,可是漸漸的經曆了那些事情後,明白了許多事背後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隱情和目的,漸漸的與他離了心,可是就算日後我隻把當做皇上,當做主子,在他身邊伺候著時也是一心一意的為他想著的,可是如今我被人誣陷他卻是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吝惜給我,這叫我怎能不寒心?可是傷心了又能怎樣?除了傷了自己的身還與他人有何幹係?
就這樣,我們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默默的吃過了晚飯。如今也不用去禦前伺候倒是多出了許多的時間,於是找出了曾經想要看卻沒有時間的看的詩詞看了起來,以來是借此平靜心情而來則是打發時間。
可是看了沒有多久便覺著窗戶被什麼東西撞得響亮,心中驚疑於是與跟在身邊的日唏一起走到後窗,剛一打開就見一個白影飛了進來,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白鴿,腿間綁著一個竹筒。
我見此抓牢了白鴿,從它身上取出了信件,信中語言簡練,隻有幾個字,寫道:“一切安好,勿念。”
字跡是三哥的字跡,看來父親也是怕我擔心特意讓他寫了信。有了這一句話,我不安的心真的奇跡般的完全放鬆了下來,一邊安心一邊想到或許我在宮中按兵不動反而會對父親有利。
那麼,我便按兵不動看看皇後還有怎樣的行動,看看那個背後的神秘人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