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尋找著,終於在死人堆裏找到了趙陽,他比江馳更加嚴重,此時也早已昏了過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馬車還在,於是我們把他們二人弄上馬車後便離開了義莊。路走到一半時,府衙的官兵找了過來,於是交待他們好生去義莊看著後便繼續上路了。
待回到府衙便幫他們洗傷口上藥,忙完一切後天已經亮了。經過了昨夜,雖然我很疲累,但是卻睡不著。回到我住的地方,將懷裏的匕首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希望能夠有一些線索,然而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想要從它身上找出什麼線索很困難。
這樣想著,若不是昨夜匕首射了進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在我們無知無覺的情況下便被燒死了,而且如果沒有後來此人幫忙的話,我可能就看不到今早的太陽了,所以說無論此人是誰,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對我們沒有惡意,甚至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此人難倒是皇爺爺不放心,放在我身邊暗暗保護的人?也隻有這個猜測符合事實了,然而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也隻能等到江馳醒來去問問他了。不知這個地方暗部安插了多少人,昨日可不可能是他的人救了我們。
還有那塊令牌,上麵一個霍字是不是代表這些死去的礦工是霍起的人?如果這麼推測的話,霍起此人真的應該好好調查一下。
而仵作那聲疑問,由於後來的事情,我們也沒有過問還不知他發現了什麼,看來此事真的是越調查疑點越多。
我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弄醒的,敲門的聲音很急,我不免皺了皺眉頭,清醒了一下便下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山東府尹,此時此刻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見我開了門,行了禮後便匆匆進了我的屋子,開口說道:“郡主,出事了。”
聽到出事二字,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此時我最不願意聽的就是出事二字。
皺著眉頭,我問道:“出了什麼事,仔細說來。”
“仵作死了。”
“什麼?”聽了此話,我也不免提高了聲音,昨日還在我們身邊的人,今日卻突然死了,而且是在守衛森嚴的府衙。那些人是有多麼的大膽,敢闖到府衙來殺人?
想到這我厲聲問道:“那些守衛是做什麼用的?好好的人在府衙內怎麼說死就死了?”
那府尹早已經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道:“下官知道後,已經立即找來了昨日值班的官兵,可是他們都說昨夜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是屬下辦事不利,請郡主責罰。”
我揮了揮手,說道:“責罰你有什麼用?他也活不過來了,看來昨日他的發現很關鍵,否則那些人不會鋌而走險的來到府衙殺人。你隨我去看看吧。”
仵作出事的地點已經有官兵把守了,我進去時滿屋子血腥味,仵作已經被移到了一旁由另一個仵作在查看著。一想到這人是因為我們追查的事而受連累,內心很是愧疚,如果沒有我們,可能他年年拿著俸祿過得不好也不會太差,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而如今卻過早的死去了。
然而麵對真相,已經付出了人命的代價,那麼我更加要追查下去。想到這,將愧疚之情壓了下去,仔細的探查起來。那仵作見了我想要起身行禮,被我止住了。
我蹲下身子,問道:“死因是什麼?”
隻聽那仵作說道:“被割喉而死,一刀斃命。”
“什麼時辰死的?”
“據小的推測是寅時至卯時中間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