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你不能放鄭團座他們走,你在這和胖和尚處的這麼近,他回去一說那就麻煩了”
死啦死啦用一副你怎麼這麼小人的眼神看著我,搞的我就象是個覺得自己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敢抬頭。
胖和尚:“龍團座,我看還是先陪你去處理下你的傷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現在去他也正在氣頭上。”
死啦死啦一聽有理,簡單的安排了下工作,就在胖和尚的陪同向臨時搭建的醫務處走去,現在已經不同以往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象獸醫那樣的醫務人員,他們總是趕不隊伍,永遠窩在戰地的後方。
死啦死啦不是打算讓鄭團座他們走的嗎,並且還口口聲聲希望我帶著川軍團的團旗一起去的啊。怎麼這會又同意和胖和尚一起去做說客了。真搞不清楚這貨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身為傳領兵的我,有幸不用象迷龍一樣留下幹力氣活,胖和尚扶著死啦死啦在前,我跟一個小紅黨份子用餘治帶來的軍用擔架抬著三呆子在後。三呆子由於屁股有傷根本沒發躺,隻能屁股朝天的趴在擔架上埋著腦代。
小紅黨份子個子很矮甚至比擔架上的三呆子還要矮許多,反穿著一身非常寬大日軍軍服,頭上帶著個碩大的鋼盔都快可以把他兩個肩膀也罩進去了,抬著擔架走在前麵,山路崎嶇他走在前高一腳淺一腳的,再加上我們本就處於山頂夜風很大吹著他那寬大的衣服,給人一種好象是放風箏的感覺。肩上還背著一杆繳獲的三八大蓋,槍屁股拖在地上嘩嘩的響。
我實在忍不住了,這不是造孽麼!孩子,都沒槍高呢,跑這來湊什麼熱鬧!
小紅黨份子顯然很反感別人叫他孩子,轉過頭來惡狠狠的道:“我不是孩子,我今天14了,如果不是鬼子來了,在我們村都可以當爸爸了,戰我也打了兩年了,在部隊我可是老戰士了,還有我有名字我叫狗剩,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孩子。”
我心中暗道:“哎呦喂,這小子還很凶呢!”表麵上也換了一種口氣繼續剛才:“哈哈!好好,狗剩啊,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太那個了”
狗剩一副被人說到痛處的嘴臉:“我爹娘死的早,這是我家老爺幫我起的名字。”
感情是那個缺德的地主老財給自己的下人取的名字。
我:“要不我幫你找個象樣的名字吧。”
一聽我要幫他取名字,狗剩很高興,立時就馬上改口,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我心裏那個舒服啊。
我:“你是你們團長的警位員吧。”
狗剩點了點頭。
我:“我們都叫你們團長,叫胖和尚,你既然是他的警位員,整天跟著他,要不就叫你小和尚怎麼樣。”
狗剩一聽不高興了,表情很不爽的道:“殺完了,鬼子我還要回村去找媳婦呢,我家就我一個獨苗苗,我可不想出家做和尚。”
狗剩話剛說話,整個人就情緒就變的很沉悶,隱隱還有種悲傷的感覺。
我很奇怪,仔細一想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是啊誰都不敢去想自己的家鄉,因為那裏早已是在敵人的槍下,處於水生火熱當中。
我很想上前安慰下這可憐的孩子,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原本隻想逗逗他,卻不了處及了不該處及的地方。
因為悲傷情緒在前麵低著頭站著不動的狗剩,突然一下回頭轉向我目光裏充滿期盼:“大哥,你說小行村會沒事的是吧”
小行村!這個名字好象是,不,不是的,象這種村級的名字肯定是有重複的,往時間上算這小子也不可能是那個村的,他自己都說出來當兵兩年了,如果他真是那個村的,他應該在五年前就已經死去。
就在我準備開口,堅定的告訴狗剩,他們村一定沒事的,擔架上的三呆子突然開口了。
三呆子:“你說的是不是,南京的小行村。那個村早在幾年前南京大屠殺時、就已經死完了。”
這呆子真是、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是語出驚人啊,雖然南京大屠殺那是幾年前眾人皆知的事,但是真的敢象這樣指明、一個村全都玩完的、還真是需要點勇氣。三呆子為什麼就敢這麼肯定小行村完玩了呢?聽他的口音不象是和狗剩同路的啊,不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什麼南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