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力在哥嫂家蹭了頓晚上飯。吃著喝著之間,聊了不少關於水庫上的事情。
在嫂子的高壓下,吳山也沒答應去瞎摻合進去。
用他的話說,用的他出力的時候自然少不了大這做哥的,可是家裏的田地也不能丟下不管。
現在水庫和荒山還是個大大的問號呢,咱們還是穩好。
自己把田地都種上,就是有點意外,情況再糟,咱們飯還是有一口吃的嗎。
嗯,因為這句話,吳山直接遭到了大嫂的毒手。
好話人人愛聽,烏鴉嘴可是人人嫌棄的說。
吳力告辭了哥嫂一家子,左手拎著個籃子,籃子裏麵一隻毛絨絨的金嘴小黃雞睡的正香呢。
晚間的村莊,風是涼爽的,黑的夜暗暗的,但並不寂靜。
各種土地龍的叫聲此起彼伏,擾人的很呢!
池塘邊、水溝裏、草叢中,倒處都是青蛙和田雞們的鳴叫。
再加上各種的夜鳥啼叫,夏天的晚上,其實應該說是熱鬧的有點過分了。
剛到自家院門口,花褲叉的口袋中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把正在做夢的小雞給鬧醒了,迷糊的叫了幾聲,便繼續睡它的大頭覺去了。
“小力快過來下,最好是帶幾條魚過來,要不能倉庫的那隻山貓非把鴨棚搞的鴨飛鵝跳不可。”老楊頭的聲音,焦急意思是完全沒聽出來的,興災樂禍的意思到是挺明顯的。
吳力隨口應了兩句,拍了下有點小暈的頭。
下午光顧著把家裏的畜獸喂好喂飽,忘記水庫上還有一祖宗沒伺候好呢。
啥話也別說了,得立馬趕過去看看是神馬情況。
把小山雞弄進黑母雞窩裏,幾條小狗到不用*心,一進院子就奔葡萄架下各自占據有利地型,往地上一躺,便準備睡覺了。
看家值夜的活還輪不到這些小不點插手,晚上自然有小黑和幾條細條會輪換著去巡夜的。
吳力弄出幾條大魚往一屎素袋一塞,紮在摩托車後麵,打著火便一轟油門,往水庫那邊趕去!
在鄉下,可沒有交警來查勞麼子的酒精含量,所以可以放心的酒駕,絕對沒有人來理你,前提是你沒撞到人呀雞呀豬呀什麼的!當然,你要是撞牆上掉水溝裏去了,大家也是一笑了之的。
“大熊哥,那家夥什麼情況?”吳力提著裝魚的袋子,問迎上來的啞巴。
啞巴一陣比劃,讓吳力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還以為那些魚那山貓能吃到明天,沒想到這家夥胃口奇大,下午就吃的七七八八了。
眼看著要斷糧了,這家夥毫不客氣、毫不猶豫,就奔鴨棚準備逮些唾手可得的食物。
沒想到二十幾頭大鵝分外護鴨,這山貓一進棚子,就讓大白鵝們把動靜鬧大了,這正在納涼的老楊頭和啞巴還以為遭賊了呢,一人*起根扁擔就直奔鴨棚去了。
人影沒有見到,卻發現偷鴨賊還真有一個!
兩個人壯著膽把這隻一嘴鴨毛或者是鵝毛的家夥轟了出來,這家夥一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中,隻是聽那聲響,似乎有不少的鵪鶉鳥遭了這隻山貓的毒手。
啞巴連比帶劃一太通才讓吳力明白了個大概,這就到了小倉庫的門口了。
把門打開時,兩個人都防著那隻山貓會突然暴起傷著人。
還好,當吳力按亮電燈的時候,那隻母山貓正側臥著麻袋中的小窩裏麵,一邊撕扯著鵪鶉,肚皮幾隻還沒開眼的小家夥正吸奶吸的起勁,突然被強光刺激了一下,不安的喵喵的叫了起來。
那隻母山貓本來燈亮的一瞬間就停下嘴來,眯著衝門口低吼著發出警告,可是抽抽了幾下鼻子後,等眼睛適應了光亮後看到吳力正從尿素袋裏麵抓了條還在搖頭晃尾的大白鰱後,便停下了警告的低吼。
真是的,有魚了連吃了一半的鵪鶉都瞄都不瞄一眼了,對吳力他們也不怎麼敵視了,嗯,充許他倆在它身邊兩米外活動,但是隻要進入了一米五的範圍,這家夥還是會弓背炸毛,讓吳力想摸摸這家夥柔順蓬軟的貓毛的願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