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想你死……我愛你都來不及……”我哽咽了。是的，我很感動，沉浸在一個屬於別人男人的懷裏，滿腦袋裏充斥著數不盡的不道德的思戀。什麼都不想管了，麵對這個男人我原來根本無法招架。
如果，早在很早開始他一直這樣永無休止地對我撒潑，我們會不會什麼都沒有改變過？我撥開他散落在眼角的發絲，他的眼睛通紅，楚楚可憐的像個剛被拾撿起來的小貓。“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不在的日子每天都是一種煎熬，我……”
他默默地看著我，一動不動地，淚珠在嘴角逗留片刻後滴落在我額頭。
“你怎麼不說話……”
“龍龍——”他長舒一口氣，“原來聽到你說愛我的感覺是這麼奇妙……我更愛你，好愛好愛你。”
我害羞地低下頭去，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好嗎？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考慮好嗎？
他拉著我的手轉身走出操場。“現在就搬過來和我住。”不帶一絲疑問的語氣，斬釘截鐵。
“不……不行……還是等……”
“我愛你，你愛我，還有什麼不行？你永遠都是這樣嗎？等他來了你又要改變主意嗎？”他生氣了，可他還是努力把聲音壓下去了。“別這樣了好嗎？聽話——難道你還想過著煎熬的日子嗎？你可以，但我受不了……”
我淚如雨下，眼睛也早已腫脹得睜不開來。“別這樣，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搬。”他擦幹眼角，露出傻傻的微笑。我是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那傻傻的笑了？
“不能搬！”淩蝶大叫，帶著哭腔。她的身後站著蓮子。蓮子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默默地。
成孟不予理會，不耐煩地繼續走。淩蝶上前拉住成孟，放聲大哭。我呆呆地看著他被她一覽入懷梨花帶雨地倒在他肩上。
“你走開！”成孟生氣地大叫。“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錢我給的還不夠嗎？請你演幾出戲的錢都夠你一輩子了！你還想幹什麼？”說完一個巴掌揮過去。
在場的都被嚇住了！
“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這種女人就是該打醒！冒充我的龍龍跟我上床，你戴的那個假發扔了沒？以後都不想看到你！”
蓮子上前扶住站立不穩的淩蝶，難過的神情在她的眉間揮之不去。這是怎麼了？蓮子，你是站在哪邊的？
任何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是要男女雙方都是心甘情願的才對嗎？我驚訝地看著蓮子，蓮子卻故意避開我的眼神。
“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想怎麼打都可以，你打啊！打個夠！”淩蝶撒起潑來，要以往薛國源早就招架不住了轉身就走。
成孟卻不慌不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你再鬧，我報警。”他拉住我阻攔的手，“這個女人就是要好好治治。”
淩蝶驚訝地看著他撥動著手機，發瘋地大叫：“報啊，你報啊！最好去監獄給你兒子接生！”
場上又一次凝固了。
成孟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淩蝶得意地笑了。如同打了勝仗。
“你放什麼屁！給老子滾！”成孟拉著我的手，我掙脫開來，他看著我的眼，滿是傷痕；而我的心，也仿佛突然間停止了跳動。“你別信她。就那一晚，我還給她買了毓婷。寶貝，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種把戲你也信嗎？”
一張化驗單在空中飛舞……
這下，絕對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她早是有備而來。
成孟撿起來看都不看一眼，撕了個粉碎。“什麼用都沒有！”他的聲音變得不再那麼高亢，他也沒辦法了吧？
蓮子的神情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我閉上疲憊的雙眼，好恨好恨。
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不過是自食其果！如果當時……
而人生最殘忍的事就是根本、從來就沒有如果。
我又癡心妄想了，有些東西丟了永遠都撿不回來了；何況是人。
“我……祝福你們。”
再也忍受不住的我也像個瘋子般大哭，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包括腳下搖搖晃晃的路。我抬起腿便跑開。
“龍龍……”成孟在後麵喊。“我會讓她打掉！相信我，你給我時間！一定要等我！”
一輛的士駛過來，我毫不猶豫便上去了。後視鏡裏，成孟在跟跑。
“師傅您別停。”我哭著說。手指已經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