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這速度會不會太慢了點?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到得江淮?”一條偏僻羊腸小道,兩匹駿馬緩緩行進,不象逃難的,倒像是踏青遊玩的。
一匹白色駿馬上一個少年開口說。這少年男子裝扮,乍一看,像是個風神俊朗、衣冠楚楚的少年,但是生的唇紅齒白,玲瓏細透,麵頸如玉,如仙人細細雕琢之作。這便是我們翹家的將軍女莫知言,心想著這本是要離家逃禍的非常時期,不懂這旁邊的男子悠哉遊哉的行進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
父親應是知道了她離家的事,她剛到了城門口就看到了檢查有嚴格許多,出城是韓煜朋友幫的忙,出城一路也不太敢多做停留,趕了一夜的路,這已是離家第二日。早晨時分在一處溪邊稍做休息了個把時辰,就又啟程趕路,以為要這樣幸苦的多趕幾天的路,哪知現在落日時分韓煜倒是不急了。
旁邊的青衣男子長的柔眉順目、俊逸挺拔,麵冠如珠玉,身上衣裝整齊潔淨,教養極好,但是一雙月牙眼加上揚地嘴角總帶點邪邪的味道,隻是這樣也沒有讓人對他生厭,反而更加的風情萬種。
他繼續策馬“怕什麼,能把你弄出城,還怕去不了江淮?”頭靠過來,貼進莫知言的肩頭,眼神曖昧的說:“還是你想快馬加鞭的趕到江淮迅速投入冷輕然那溫暖的懷抱?”
“你和輕然與我是從小一起長大。”莫知言抬手賞了他一個暴栗“年紀小小,滿腦子想些什麼!?”
這次離家,是因為韓煜的一群世家子弟朋友裏,家中長輩有朝中當大官的,提前知道了這次的選秀,抗旨進宮後果太大,但是她又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隻能拚了賭一次。
冷輕然和韓煜與她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家都是真誠相待的好朋友,也完全信任彼此。所以這次離家什麼地方都不是首選,隻有到江淮投奔冷輕然,冷輕然目前剛好出任戶部刺史,在江淮征集賦稅。
“嘖嘖,你對我們冷大公子太無情了,不不不,你是對天下男人太無情了,要是你早年答應我的求親,今日不就沒有這些個煩惱事了?”韓煜摸摸頭上被賞暴栗的地方,嘴上還是不知道死活的討便宜。
“出了城你這嘴巴便越發是沒有規矩了是吧”莫知言轉頭嘴角上揚,對他燦爛的微笑“頭不痛了?”
韓煜看她笑的燦爛,讓人突然覺得旁邊的空氣都變的好聞,一池的湖水就這麼吹開了,心裏的某個角落就這麼化掉了……
但是這笑怎麼看都有點心裏毛毛的,不自覺的再摸了摸頭上被賞暴栗的地方,疼痛感還在。
“從小被欺負的還不夠是不?也不怕娶了我回去天天找機會整你?如果你幸福日子過久了想換換口味,我可以幫忙的。”莫知言難得好心情,旁邊風景不錯,讓人心情愉悅,這長途趕路太過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