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槍明褒桃雨嬌,實貶唐氏雙雄。獨孤傲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桃雨嬌道:“獨孤大人,你不會食言吧?”她是絕色美女,傾國傾城,獨孤傲天麵對她實在橫不起來,道:“那是當然。”司徒寒槍鼻息朱紅色胎記微微抽動,道:“大人,不可!山河鼎還在他們手中……”
“他娘的,你閉嘴!”獨孤傲天終於忍耐不住,喝叱司徒寒槍。旋即他戟指唐門兄弟,怒罵道:“你們兩個廢物!還是什麼唐門高手?!連個魔教使徒都鬥不過!”
唐璜戰桃雨嬌處處落於下風,鬥得憋屈,正窩了一肚子火。聽到獨孤傲天戟指怒罵,鋼牙咬碎,雙手握得發青。唐璋連忙拍了拍弟弟肩膀,穩住他的情緒。他情知多說無益,事已至此也沒臉在紫衣衛混了,道:“我們兄弟技不如人,實在丟了紫衣衛的臉。這就回去苦練,學成後再來報效大人。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言罷同唐璜脫下墨綠色官服,遞還給身旁侍衛,微微拱手,轉身而去。
“事兒辦砸了還想走……”獨孤傲天滿腔怒火都發泄到了唐門兄弟身上,正欲阻止兩人離去。轉念一想,唐門乃木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自己沒有必要得罪唐家堡。想到此處,強行按捺住心頭怒火,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唐氏兄弟還刀入鞘,閃入密林消失不見。桃雨嬌風華絕代,對眾人斂衽行禮,道:“各位,就此告辭。”
獨孤傲天眼睜睜地望著兩人回屋,怒聲發泄,時而罵循走的唐氏兄弟,時而罵身旁侍衛。楚雪夜聽著獨孤傲天的破口大罵,問道:“爹爹,你怎麼不出手?”
“抓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楚天佑成竹在胸,微笑道:“獨孤大人息怒!你隻是答應放朱雀使徒,卻並未答應放其他人。楚某不才,已經派手下先請聖女、月光祭司回湧金縣衙。至於拜火教主和朱雀使徒可以自行離去,獨孤大人一諾千金,自然不會食言。”
獨孤傲天道:“可是山河鼎……”楚天佑湊近耳邊嘀咕幾句,獨孤傲天大喜,手扶佩刀,道:“有楚先生坐鎮,果然是馬到成功!陽總管正焦急等待,這樣總算有個交代了。走!”他手一招,紫衣衛以及幻雪古聖地的人轉身離開白樺林,沿途馬蹄雜遝,黃塵漫天。
拜火教兩人卻是大驚失色!拜火教主紅袖拂動,金光席卷,砰然巨響,木屋門扉霎時碎裂!木屑橫飛,罡風四溢!桃雨嬌早已當先一步,化為粉影飄入木屋;拜火教主一甩衣衫下擺,隨後跟進。可木屋早已空空如也,聖女、小詩和月光祭司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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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雨嬌同唐門兄弟激戰,楚天佑一直按兵不動,暗中卻指使傀儡進入青色木屋。許聆風月光燈已經是靈境層次,可聖女、小詩卻不會武功。黑色傀儡聽了楚天佑指示,直撲聖女,首先將她擒住。
這些黑色傀儡自然和紫衣衛一夥,許聆風投鼠忌器,怫然而歎,也並未做無謂的爭鬥,道:“諸位切莫動手!我正欲見陽總管,有話告之,請先行領路。”黑色傀儡並不答話,上前製住許聆風,悄悄將三人帶離了青色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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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教主和朱雀使徒麵麵相覷,聖女被劫那可是拜火教奇恥大辱!桃雨嬌狹長眼眸微微一紅,道:“都怪我一時興起,沒有好生看好聖女。還有小詩,她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落入這些人手中可如何是好!”
“朱雀使徒切莫煩憂。”拜火教主大手揮動,安慰道:“為今之計,後悔、自責也沒用。我們隻有想法子營救聖女、小詩和月光祭司,亡羊補牢。”桃雨嬌臉頰紅潤,顧盼流星,道:“教主說得是。”
“此刻實際已經出了湧金縣界,看他們離去方向是回了湧金縣。”拜火教主深吸口氣,緩緩地道:“我們跟蹤回去探個究竟,立即火焰暗記聯係拜火教湧金分壇,打探聖女下落。”
桃雨嬌微微點頭,道:“其實我們早就應該調動湧金分壇力量。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下如果他們知曉聖女失蹤,隻怕會引起騷亂!”
拜火教主沉吟道:“朱雀使徒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