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五的年紀,正是大好年華,有無數的夢可以做,可是他們卻或多或少背負著生活的重壓。
“你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
李名優瘋狂大叫,她壓抑的太久了。
從十八歲考上大學,到現在她每天都活在虛假的繁榮和謊言之中,還害死了川哥。
她推開唐筱,躲到會客室裏的衛生間裏。
唐筱有種不好的預感,李名優這個症狀……
“快去通知心理醫生,再找工作人員拿洗手間的鑰匙。”
保鏢匆匆趕去叫醫生,唐筱走近洗手間,她貼著門口,沒聽到什麼動靜,李名優為了那三個人應該不會做什麼啥事。
保鏢動作麻利,很快就把心理醫生請來。
工作人員打開洗手間門,李名優正蹲在角落裏,目光陰鷙,左手拿著小刀一下一下的劃在右手上。
唐筱看的心驚肉跳,之前她衝進酒吧房間的時候,看到李名優渾身沒有一塊好肉還以為是那三個人幹的,沒想到是她自己。
難怪剛剛不願意去檢查上藥,心理障礙。
唐筱有點壓抑,最近似乎總碰到這種情況,李榮是,李名優也是。
她這麼多天的奔波,看到的都是人間至苦。
她站在原地看醫生和李名優溝通,李名優並不配合,她固執的拿著刀子,陰鷙的盯著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刀子在一點點的移動,最終對準了醫生……
唐筱突然意識到什麼,白大褂,對,是白大褂,李家全是醫生天天穿著白大褂。
李名優眼中的殺意更盛,尖銳的刀子對著醫生的腹部刺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唐筱沒做過多思考,把手機扔了出去,刀子和手機同時掉落外地。
唐筱心有餘悸,幾乎脫力了,她強忍著耳邊的嗡嗡聲,讓醫生先把白大褂脫掉,再處理。
自己走出會客室,她整理了一下帽子,遮住臉,站在走廊邊,看著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
這人生,真是苦。
她沒資格同情別人,卻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心裏難受。
還是自己的能力太弱了。
“想什麼?”
“活著怎麼這麼苦,每個人都過得這麼辛苦!”
唐筱不經大腦思考,順嘴就回答了,一回神,原來是神出鬼沒的厲靳時。
“你不是去視察嗎?”
她歪著頭,疑惑,桃花眼忽閃忽閃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
可愛。
厲靳時被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二十五歲的人,是和可愛不沾邊的年紀。
他一定是瘋了。
他抬手摸摸嘴角,難得得露出一點放鬆的笑。
“生而為人,不苦哪有甜!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唐筱也跟著笑。
這兩個笑都太久違了。
他們太久沒有這樣放鬆的站在一起,侃大山,好像過往的恩怨都隨風而散,就連討人厭的鳴笛聲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想不到,厲總的發言這麼樸素。”
唐筱笑得見牙不見眼,厲靳時說話要麼是威嚴的,要麼是毒舌,尤其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