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跟他喝酒,看他傷情,倒不如在吵鬧的舞池裏瞎起哄,這樣她心底反而能平靜幾分。
沈慕簷拉住她,“陪我喝一會。”
薄涼覺得她是不答應也得答應,無言的坐下來,鬱悶的繼續喝沈慕簷給她點的那杯酒。
那酒一開始喝有點嗆,多喝幾口,味道竟然越來越醇香,薄涼有些上癮,又點了一杯。
沈慕簷提醒了一句:“別喝太多。”
“這個酒挺甜,應該不容易醉吧?”
他低頭,“或許。”
兩人各自坐著,距離不遠不近,也沒怎麼交談,兩人都默默的喝著酒,像是兩個被傷透了的人。
這麼一想,薄涼就笑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她薄涼還能和沈慕簷一起喝酒的一天,隻不過諷刺的是,他為別人傷情,她為他。
真是作孽。
越想,薄涼心裏越悶,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酒喝了一杯又接一杯。
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但她知道沈慕簷也喝了挺多的,她搖搖晃晃要站起來的時候,看到沈慕簷的臉好像都紅了,然後……
視線就模糊了。
沈慕簷看著她倒下,一點意外都沒有,緩緩的放下沒怎麼動過的酒,起身替兩人結賬,過去將薄涼一把抱了起來。
薄涼在他的懷裏睡得不安穩,不舒服的扭動著,在他的懷裏跟貓咪似的蹭了蹭。
沈慕簷目光溫柔似水,抱緊了些。
抱著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了床上。
薄涼側躺著,身材纖細修長,優美如斯,她烏黑的長發散落在白皙的床鋪裏,小嘴泛著水澤,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貝齒和舌尖。
這樣的美景,在沈慕簷看來,猶如美人祭奠。
沈慕簷喉嚨發緊,俯身在窗邊坐下,指尖在她的唇瓣上細細秒回摩挲,隨後低頭,薄唇印了上去,隨之而下的,是整個身軀,大手覆上了她的衣擺,一顆顆扣子的脫著她的衣衫。
動情之際,薄涼自覺腦子混亂不堪,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人,有些模糊,悶哼了一聲:“沈……沈慕簷?”
沈慕簷抬頭,目光裏湧動著某種陰暗的情緒,決絕卻堅定,親著她的唇,“嗯”了一聲,繼而親著她細致的鎖骨,雙手肆意摸索,溫柔的將她壓到懷裏,觸感感覺好得他從喉嚨中溢出了絲絲的歎息。
薄涼腦子混亂一片,眼前發生的事,她有些抗拒,從心底的覺得是不該的,但她渾身無力,癱軟在他懷裏,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睜開眼睛,眼前是沈慕簷的身影,但不知怎麼的,忽然出現了八年前裴漸策那張跟現在相比,略微稚嫩的少年的臉龐。
她腦子混沌中,亦渾身一個激靈,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分不清現實跟夢境了。
但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讓她害怕。
這是什麼情況?
薄涼驚慌失措,倉皇掙紮,含糊囈語,“漸……漸策?你,怎麼會——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