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愣怔的看著柳貴妃精致豔麗的側臉，思緒卻似乎已經飄遠了。眼中漸漸浮現了一抹絕色傾城的小臉，也是這樣帶著欣喜和向往和他說喜歡江南的溫柔。
柳貴妃側過頭看著皇上出神的望著自己，隻是眼底的卻是一片的懷念。掩在長袖下的手微微捏緊，心中閃過一絲不甘。
那個賤人即便是死了，還是會讓皇上時而惦念。就算當初發生那樣的事，皇上對他大概愛大過於恨吧。
微微垂下頭，為了兒子和他們的計劃。這口氣她不得不咽下去，再抬頭時臉上帶著幾分擔憂。伸手拍了拍皇上的手臂，小聲開口。
“皇上，您怎麼了？”
柳貴妃略帶著擔憂的輕柔嗓音將陷入回憶的皇上驚醒，隻是轉瞬就恢複如常。
“朕沒事，隻是想到一些陳年舊事而已。”
柳貴妃心知肚明，可卻聰明的選擇沉默。將目光轉移，看著河水中悠閑愜意的魚兒。
“不知不覺臣妾都已經老了，銘兒他們都長大了。”
柳貴妃似在感慨，嘴角微微上翹。瀲灩的眸低滿是慈愛，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皇上的神色微動，記憶中那個人也曾經散發著這樣的溫柔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是啊，他們都長大了。也該為他們選皇子妃了，等這次回京就著手準備吧。”
柳貴妃聞言溫柔的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隱了下去，眼中到是帶著幾分擔憂。
“自從上次遊船，小八身體不適回了唐府。這身子就一直不見好，臣妾到是擔心八皇子妃的人選……”
柳貴妃的話沒有說完，但皇上卻已經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微微垂下眼眸，遮擋住他眼底的複雜。
“貴妃覺得，八皇子妃的人選誰最合適呢？”
皇上的聲音低沉，聲線平穩從容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柳貴妃心中有些沒底，不過還是柔聲開口。
“皇上也知道，臣妾就是覺得唐家大小姐很得我的緣。之前找了胡太醫詢問過，她的風寒已經快好了。身體也好起來了，可見是個有福氣的。也許將她指給小八，指不定小八的身體也能好起來。”
柳貴妃嘴角依然是溫柔的淺笑，可心中卻有些氣惱。本來她是因為這唐家大小姐是個病秧子，指給八皇子正好。可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漸漸好了。
不過她也詢問過胡太醫了，雖然風寒好了。可她子嗣艱難，卻也是真的。隻要這個是真的，那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皇上聽到柳貴妃的話，心中一動。小八的身子從生下來就不好，如果不是皇後細心的照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那是她拚了命留下來的，他可以對他不管不顧卻不能讓他就那麼死了。
“嗯，貴妃說的到是有幾分道理。隻是這唐家大小姐可是唐府眾人的寶貝，恐怕人家是不願意將她嫁給小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