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銀濤,在整個一中算不得什麼有名的惡霸,但誰讓他運氣好,分到的班裏有著一個全校幾乎無人不知的白吃,可以說就算是把每個班最受欺負的幾個人拉出來排個名,白吃在裏麵都是最弱的。
陳銀濤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時不時的就找白吃的麻煩,要不是他知道白吃的情況,恐怕就不是幾天一找,而是天天都會找他的麻煩。
“濤哥,這是三十塊,雖然錢不多,但也是個心意。”一旁的胖子怕陳銀濤動手,趕忙湊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今天的午飯錢塞進了陳銀濤的手裏。
陳銀濤心裏樂開了花,隻是幾句話就能敲詐出一頓飯錢,也就隻有眼前這個人盡皆知的白吃才會這麼好糊弄,他看了眼胖子,知道他才是個真正的金主,但對胖子用這套可沒用,他是知道的,去年就曾經有個高年級的勒索這個胖子,結果被這胖子打工的工廠裏出來的十幾個人揍了一頓。也隻有威脅白吃才會能讓胖子老老實實的交錢,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勒索白吃比勒索胖子來的保險一點。
錢已到手,陳銀濤也自然沒有了攔住他們的理由,更何況要是他真的對白吃動手,傳出去也嫌丟人,所以一般他都是瞅見哪天胖子和白吃在一起才會跳出來勒索。
離得遠了,胖子才鬆了口氣,“媽的,這陳銀濤真不是個東西,老白你放心,等哪天我找人好好收拾他一頓。”雖然嘴裏是這麼說的,但他的心裏也是沒底,那次還是因為被他叔叔看到了他被勒索的場景,這才找了十幾個人把那個高年級的打了一頓,指望自己的叔給白吃出頭估計是不可能了。
“其實,”白吃腳步一頓,看著眼前模糊的胖子的臉龐說道:“隻要你不跟我一起走,他應該也沒有理由勒索你吧?”他怎麼會不知道陳銀濤那點小心思,正因為知道他今天才會提前出門。
“切,看到他欺負你我難道還能看著不成?別哪一天給我逼急了,我真的把他陳銀濤給給做了。”胖子學著電影裏的那一套表演道。結果恰好碰上了教導主任,訓斥了胖子幾句才放過了他們。
與此同時,學校對麵街道上的一輛紅色跑車上,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從車窗的縫隙一直緊緊盯著白吃的身影,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校門口,車窗才緩緩升起,將那雙眸隱藏在窗後。
八點時分,學校正式上課。
和其他人不同,因為眼睛的問題,白吃上課一般都是閉著雙眼,看似一副睡著的模樣,但上課的老師卻明白,看似睡覺的白吃,無論他提出什麼問題,那個學生都會睜開無神的眼睛,然後起身,流暢的回答出他問題的答案。
失去了大部分的視力,但他卻比別人都要聰明,雙耳代替了雙眼的作用,努力的汲取著知識,其努力的程度,私下裏老師們曾討論過,如果他的眼睛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他在學習上的成績絕對可以再進一步,不再是年級前五,而是真正的第一。
但老師不知道的是,閉上眼睛的白吃並沒有聽進他的任何話,哪怕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每次他在自己的座位上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會出現一幅幅畫卷一般的場景,每一次的場景都不相同,但他能夠看到裏麵總會有幾道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雖然和現實裏的人一模一樣,但他們的行為確是天差地別,比如九嬰,現實裏的他是個說話冷冰冰,外表卻偏偏生的極為陽光的少年,在他閉上眼睛看到的場景中,那個陽光少年卻操縱著足以撕裂天穹的可怕力量,無論是風火雷電還是別的奇異能力,都被九嬰用的出神入化,而他的對手同樣可怕,無論九嬰如何變化能力,他都能夠破解掉,而且直到傍晚下課,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每一天的角色都不一樣,昨天是應龍叔的戰鬥,今天則換成了一個他從沒有見過,卻無比熟悉的身影,比起九嬰他們,這道身影憑著他的本能就能夠感覺出來,遠遠要超過九嬰和應龍他們。
而兩者間的戰鬥也同樣超乎想象的可怕,連天穹上懸掛的星體都簌簌墜落,那個身影站在無盡的星域之中,漫天的星辰似乎都是他的兵器,而當放學的鈴聲響起,那浩瀚星域逐漸凝縮,最後化作了一雙內蘊著萬千星辰的雙眸與他的視線對視。
白吃被那雙眼眸凝視的驚醒過來,睜開眼看到夜空懸掛的點點星光,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還沒有清醒過來,但當夜風拂過身體,清涼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似乎並沒有回到事務所。
當他站起來後,仔細辨認了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竟然在學校的天台上,“怎麼回事?按理說我應該在放學後就直接回事務所的才對,往常都沒有出錯過的。”盡管心裏疑惑,但現在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