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清正色,“我說了,會按照合同上的規定支付違約金。”
廖梨均看著他,強調,“我沒做錯什麼,彭白雖然是我的粉絲,但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替她承擔後果,你這樣憑白怪在我頭上,太過分了。”
梁宴清不為所動,“是有些過分,不過,我是護短的人。”
廖梨均咬牙,“我們的合作已經公開,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影響聲譽嗎?”
梁宴清淡淡的,“這應該和廖小姐無關。”
“梁先生,你……”
“事已至此,我不會改變主意。”
梁宴清站起身,到門口他停下來,回頭,“究竟是不是不小心掉進遊泳池,你心裏有數。”
說完,他不再看她,走出去。
廖梨均一臉灰敗,合作已無可轉圜的餘地,再一想到謝氏的變相封殺,她渾身升騰起一股涼意。
她抿緊了唇,不甘心啊!
梁宴清可不管廖梨均的心情,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楚了,他就沒有必要再去見彭白。
彭白進了牢裏,就甭想出來了,倒是沒有後患。
至於毀約後公司的口碑問題,誠然會有影響,不過不足為懼。完全可以另簽一個比廖梨均更大勢的女明星,公關部門有的是法子解決。
晚上梁宴清去美院接謝柏儀吃晚飯,就在學校外麵的西餐廳吃了頓牛排。
吃完飯後,他們手牽著手在校園裏散步。
美院樹多,一排排,長得高大茂密。樹下路燈光線昏黃,地上樹影幢幢,氛圍浪漫旖旎。
而有的地方一片黑,更是令人浮想聯翩,難怪都說大學是最好的約會聖地。
自然,像他們這樣的情侶,多不勝數。
兩人靜靜的沿著路向前,心裏同樣安寧和甜蜜。
謝柏儀走累了,便在樹下的長椅坐下來休息。
梁宴清笑她,“這麼幾步路就累了?缺乏鍛煉。”
謝柏儀不置可否,“我本來就不愛運動嘛。”
梁宴清挑眉,“難道不是因為懶?”
她點頭,“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他笑意愈濃,“自我認識倒挺清晰,不過你那工作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長期下去身體容易出毛病,平時還是得多鍛煉。”
謝柏儀說,“學校有健身房,但我不想被大家圍觀。”
梁宴清想了想,“嗯,我也不願意你被圍觀。你什麼時候可以離校?”
謝柏儀側頭看他,“隨時都可以,隻是住在學校比較方便,怎麼了?”
梁宴清心裏一動,“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每天陪你運動。”
她笑,“好啊,但是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不行?”
“大哥和二哥不放心你,他們的態度很明確,現在還不能同居。”
梁宴清反應過來,謝家兄弟這是在提醒他,長輩那關還沒有通過,不能亂來。
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何況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傷殘人士,能做什麼?
不過,的確應該去見一見長輩了。
他這樣想著,卻逗她,“你放心我?”
謝柏儀勾唇,“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麼?”
梁宴清一愣,旋即樂了,“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謝柏儀眯著眼睛,像隻狡黠的小貓,“那你想對我做什麼?”
他湊近了,不懷好意,“你猜猜?”
她搖頭,“不猜,你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呀!”
梁宴清想,他這是被他的小公主瞧不起了?竟然還挑釁他?
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暗啞,“要不我們試試看能做什麼。”
他的熱氣全撲在她鼻尖,謝柏儀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聲音蠱惑似的,使得她的心髒跳個不停。
這個地方雖然幽靜,也有一些學生經過,如果他真的做點什麼,怪難為情的。
她急忙站起來,“我們再走一會兒。”
梁宴清直發笑。
再往前走,樹更茂密,燈光昏暗。
梁宴清繼續逗她,“柏儀,夜黑風高,這裏也沒什麼同學,看來你是真的想我對你做點什麼。”
謝柏儀耳根發燙,惱道,“宴清哥,你沒完沒了啦。”
梁宴清忽然拉住她,笑著問道,“你不想?”
她還未回答,便被他壓在樹幹上。
“你還有傷……”她驚呼。
“我真的想了。”他俯身堵住她的唇。
謝柏儀被他親的暈頭轉向,隻記得最後他說,“周末和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