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海藍,這個星期天,我們學校和隔壁中學有一場球賽,你會來看嗎?”盧卡問我。
“可是星期天我要去廣場畫畫。”
“拜托,海藍,這可是我們團隊的最後一場比賽,下個星期就要進行新球隊的選拔了,如果我們落選,這就會成為我們的‘告別賽’,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就不想來見證一下嗎?”夏佐總喜歡把每件事都誇大,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盧卡,他似乎也希望我能去。
“好吧。”我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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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陽光很溫和,剛過正午,刺目的灼熱便已消退了不少,我站在窗前,眺望著不遠處的大海,一艘過路的遊輪漸行漸遠,終於隻剩下了一道剪影,遊輪的盡頭是什麼?那裏的世界是否會和這個白色小鎮一樣,寧靜安詳,與世無爭?
窗台上的沙漏落下了最後一粒沙,我轉過身,從衣櫥裏取下了一件碎花連衣裙,很奇怪,我竟把這當成了盧卡的一次邀約。
校園裏空無一人,不遠處有噪雜的呐喊聲傳來,看來所有人都已經去了球場。
順著林蔭小道往前走去,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落了一地,煞是可人,忍不住停下腳步,舉起右手,讓它順著指尖傾瀉而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什麼地方有樂聲響起,似小溪在林間緩緩流過,輕柔婉轉,在一片嘈雜聲中顯得格外的清冷、孤傲。
追尋著樂聲,我漸漸偏離了原來的小道。
偌大的教室裏,隻有他一個人,安靜的拉著他的小提琴。
一身白衣,瘦瘦高高的,低垂的雙眸,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十指幹淨而修長,全身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高貴。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抬頭發現了我,我有些無所適從,想逃已來不及了,訕訕的一笑。
“你好,我叫海藍。”
“海藍?”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驚愕變成了冰冷,這讓我心中泛起了疑惑。
“你也是這裏的學生?”他問我。
“不是。”
“海藍。”盧卡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球服,額前的頭發兀自沁出了幾滴汗珠,“你怎麼還在這裏?比賽快開始了。威廉?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他狐疑的看著我。
“我剛才聽到小提琴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你們認識?”
盧卡經常會給我講班裏的事,所以對於他們班的同學,我也知道個大概,可從未聽他提起過“威廉”的名字。
不用盧卡回答,我已知道了答案,他們不僅認識,恐怕彼此之間的記憶也並不太愉快,二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怒。
“認識。”盧卡冷笑道,“我上次受傷還是拜他所賜呢,沒想到我們還成了同學。”
威廉一直在看著我,似乎並未聽到盧卡的說話,他的眼神很奇怪,我總感覺,在那冰冷的深處,似乎還有恨,錯覺,一定是錯覺,我暗自解釋著,威廉是這個學期才轉到盧卡班的,在這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哪來的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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